“可是地衣姑娘,你——”
“我留下来。”公仪姝从人群中站出来,打断了祝严的话。
我推了祝严一把,“别磨磨唧唧,赶紧去看看那些老东西死了没有。如果都死了,我们也别做无谓的抵抗,好赶紧逃命去。”
祝严咬了咬牙,权衡之后只能点头道,“如此他们就拜托地衣姑娘了,地衣姑娘今日的大恩大德,我曹夕山来日一定相报。”
“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还报恩呢,你赶紧去报信才是。”话说着,我将祝严推进门里,同时拉着门环将大门关上。
于是乎门外便只剩下我和公仪姝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轻咳一声,“公仪姑娘,好久不见啊。”
公仪姝疑惑的转过头看我,“地衣姑娘,你有什么话说就是。”
我其实没什么话要说,可是对方既然这样说了,我不说点什么好像又不大对劲,于是我想了想,问她,“你和苗倩相比,武功如何?”
公仪姝抿唇,目光如炬的看向慢悠悠追上来的狐妖,“不敌。”
敌与不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没多大差别,“那你待会儿就别强出头,你就在旁边看着,一定要找准那狐妖的弱点,然后趁其不备,咔嚓!”我比划了一下砍头的动作。
公仪姝微微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地衣姑娘小心。”
“伤了我就想逃吗?我可没打算放了你们。”狐妖说着,用力甩了下鞭子,鞭子所过之处皆是一连串的火花,她狭长而轻佻的眸子里满是怒意,双唇好似喝了血一样通红。
我将公仪姝挡在身后,暗暗叹息一声,脸上却是笑盈盈,“姐姐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狐妖轻蔑的冷嗤,“少给我套近乎,不过名字嘛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郁覃,我叫郁覃。”
“好名字啊,姐姐这名字取得好啊。”我拍着手掌连连赞叹。
郁覃用一种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看着我,笑容妩媚,“你叫什么?”
我指着自己,嫌弃的说,“我啊,我叫地衣,俗得很,哪有姐姐名字说的一半好听啊。”
郁覃掩口痴痴笑着,身后的大尾巴轻轻摇晃,悠闲自在,“你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若是早有如此觉悟,我便留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嘛.....”郁覃冷冷一笑,柔媚的眉眼霎时变得凌厉凶狠,“现在我只想将你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喂我的徒子徒孙!”
话音方落,郁覃手里的长鞭亦随之挥了过来,带着炙热的火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火光。我和公仪姝急忙一左一右分开往两边飞去,“啪”的一声,我们方才站立的地方,地板被抽成了碎片。
“这么狠。”我拍着胸口庆幸自己反应快,否则就要跟那地板一样被抽成好几块了。
“小心!”
破风声和公仪姝的提醒同时传来,我拿出贝壳默念了一声,一道光闪过,贝壳瞬间化成了粗壮的木棒,只是这木棒上却长满了倒刺,看起来十分粗犷。
不等我思考贝壳为什么会变成这玩意儿,身后的鞭子已经落了下来,容不得分神,我抬起木棒便要格挡。
“愚蠢!”郁覃冷笑,胳膊一抖,原本朝我面门而来的鞭子倏地在空中转了个弯,朝我胸口刺了过来。
我急忙又将木棍挡在胸口,没成想对方这一招才是虚招,只等我换了地方,那鞭子像是游蛇一般向上缠住了我的脖子,炙热的火焰顿时将我脖子烧的皮开肉胀,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要失去理智动用妖力反抗。
公仪姝见状,飞身而起,长剑砍在鞭子上,鞭子完好无损,反倒惹怒了郁覃。
只见郁覃当即将胳膊往里一抽,我被鞭子缠住了脖子,只能被动地被拖了过去,而公仪姝为了避开弹起的火星也不得不撤回。
眼看就要被郁覃拖拽过去,我咬了咬牙,索性一把抓住眼前的鞭子,顾不得手被灼伤的剧痛,大吼一声,将鞭子缠绕在了木棍上面,木棍是二娘的贝壳所化,丝毫不畏惧狐火,甚至让狐火自木棍那一段开始就熄灭了,这一下就让双方的形势来了个大调转!
我是地衣,所以对火有着天生的畏惧,但现在狐火已经灭了,我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将鞭子毫不费劲的从脖子上拽了下来。
如今郁覃的长鞭被木棍分做了两断,一段是裹挟着不灭的狐火,一段却跟平常鞭子无异。
我摸了摸被灼伤的脖子,喉咙生疼,虽然我也可以立刻用其它部位的地衣来修复,但是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我只能让伤口留着。
“你不是曹夕山的人?”郁覃双手抓着长鞭高高扬起,鞭子绷得笔直。
我咳嗽了几声,将喉咙里的灰尘吐了出来,闻言抬头说,“那又如何?难道你会因为我不是曹夕山的人而放我一马吗?”
“当然不会!”郁覃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苦笑,“那不就行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目的,你来曹夕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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