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故作不解,“啊?我不是一直在吃茶吗,哪有一直看着别人?”
“有。”他异常肯定地说着,“他人都走了,你还在看!”
她憋不住笑,干脆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手肘支在案上托腮望他,啧啧两声,“明面上的燕王殿下,暗地里的萧先生,吃起飞醋来竟是六亲不认,不怕你那些迷弟知道后脱坑回踩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不想懂。
萧行之眸色幽幽地看了她半晌,忽地垂下眼睑,眉心微褶,脸上肉眼可见地浮起一抹落寞与哀伤。
凌歌眉梢一跳,来了来了,久违的戏精他又来了。她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声,时时刻刻,必须提醒自己,这男人是要宠着的……她当即将手掌撑在身前地上凑近了一些,下巴一抬便将香吻烙在他脸上,不等他反客为主便飞快拉开了距离,脸上扬起得意的坏笑,嗨呀,调戏也算是宠的一种不是?
他摸了一下被她亲过的侧脸,不说话也不追击,继续幽幽然地将她望着。
她招架不住,悄悄往后挪了一下位置,“好啦,我只是好奇韩彻是如何脱身的而已,难道身为好友的你就不好奇吗?”
他终是轻声叹了一下,朝她招了招手。
凌歌眨了眨眼,权衡了一下利弊,赶在他亲自过来揪她之前颠颠挪了回去,仰头看他,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萧行之轻哼了一声,捏着她脸蛋,“一个男子,面对一个爱慕他却将他囚禁的女子,他会选择何种法子让那人一时大意,疏于防范?”
他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颇有意味,她呆了一下,忘记拍开那只作怪的手,迟疑道:“美男计?委、委身于她?”
他改为摸她脑瓜,一脸欣慰之色,“孺子可教也。”
她惊了一下,“啊,当真是这样?”
萧行之笑得莫测,方才韩彻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他可是半点儿也没错漏,想一想,究竟是何种事情会让一个向来冷心冷情的男子现出慌乱与羞红之色?同为男子,他可是清楚得很啊……
“当真。”
他答得认真,却并没有给她仔细剖析,而后者得了他一本正经的确认,当下也没想追问,只一个劲儿感慨——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的人表面装冷扮酷像个纯情少年,实际上已经实操上路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是这身份鸿沟啊,还真是现实版的虐恋情深了。
凌歌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同情韩彻多一些,还是同情同为女子的元清若多一些。
不过眼下,她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亟待解决。
她将杂念抛开,两手揪着他衣领,绷着脸色甚是严肃,“风月之事,你倒说得头头是道,堪称老手,还不老实交代,你是打哪里学来的?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捎上我!”
就如他爱吃飞醋一样,她有时也喜欢故意找茬逗逗他,毕竟,小作怡情嘛,如果能看到他紧张解释的模样岂不妙哉?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如她所言,他深谙风月之事,又岂会不知道这是她的小小伎俩?
他摸着她脑瓜,脸上神色和善且诚恳,“这种事,容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是以,只我熟谙便好。”
唉,今日的萧某人是狗里狗气的萧某人,她气哼哼地将头一扭,“看把你给能的,我当初就不该轻易应承了你。”
早知道就让你追妻火葬场追个百八十章,虐哭你!
他轻声笑了一下,“委实不巧,若是知晓你的心意,我倒也想试一试,被人费尽心思追求的滋味。”
他这倒是真心话,先前她给阿昑支招追郗焘可把他给羡慕的,差些就掀了郗焘药园子。
凌歌哼了一声,“小郎君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皇亲贵胄,我可不信没有女子追求你,往前说,那卢家女郎可不就是其中之一?而往后,多的是美人儿朝你前赴后继呢!”
他适时露出不解之色,“可旁人又不是你,有何意义?”
她愣了一下,瞬间有种被顺毛的感觉,她哼哼唧唧地抿直了唇,却还是抑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唇角,半晌,她放弃挣扎,甜甜笑着扑到他怀里,抬手摸着他侧脸,“小郎君这么嘴甜,令我满意得紧!”
他扬了眉,“那不如,品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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