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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歌眉头皱起,原以为他这么有能耐,在秦国定是大有势力,却不想,竟是这般处境。

翌日,凌歌让良昑好生在屋里待着,自己则带着谈书往听松院而去,这一回倒没扑空,郗焘正领着李远志在院子里认药材。

“郗师叔,远志。”她走过去唤道。

郗焘闻声抬起头来,“侄媳有事?”

这两人,于她称呼一事倒是很有默契。

凌歌颔首道明来意,“想向师叔打听一下,行之如今在哪。”

郗焘奇道:“你问这个作甚,莫不是想去找他?”

“正是。”她面浮担忧之色,“见不到他,我放心不下。”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当真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郗焘夸张地抖了抖身子,神情一秒恢复认真,“不是师叔吓唬你,行之那小子发起疯六亲不认,你去了反倒不好,还是乖乖在此等他回来罢。”

她微微抿嘴,“不,他认得我。”

“什么?”郗焘觉得自己听错了。

“先前他发作时将司马绥杀了,回头看到我,却丝毫没有伤我,我想,他是认得我的!”

“当真?”他负手踱了几步,又回头看她,啧啧称奇,“看来师父所言不虚,此番南晋之行果真有那小子的造化。”

她听得一头雾水,又见他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不能说,毕竟这是他亲自交代的事,我若说漏了嘴,回头他可不会看在辈分上对我手下留情。”

话说到这份上,凌歌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只是临出门前她又故意折了回来,与他说道:“师叔可知,昨儿阿昑也曾找过你?”

郗焘闻言脸色微滞,状似无意地拂了拂袖,一副长辈似的口吻,“哦?阿昑竟也来过,怎么没听仆人提起?”

凌歌也不拆穿他,故作一叹,“她昨夜哭得十分伤心,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本来今日是想喊她一起过来的,她却说不了,没事找你。师叔,你们可是闹别扭了?”

他似是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只怔了一下,轻声说道:“这样也好。”

凌歌挑眉笑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回了修竹院,方才踏进屋里,良昑便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嫂嫂,你回来啦,我快闷坏了!”

凌歌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透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家师叔,并非对你无意。”

良昑雀跃一声,“真的吗?嫂嫂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自然不是哄你……”凌歌将方才的试探一一说给她听。

良昑笑弯了眸子,“那嫂嫂,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瞧她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凌歌失笑地摇了摇头,“别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晚上凌歌躺在床上琢磨着这两日的事情,到三更时分还没睡下,这时外头起了一阵轻响,她心中奇怪,翻身起来盯着帷帐之外,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个人影转过山水屏风来到床前。

那人没想到她这时候竟还没睡,有些讶异,“怎么还没歇下?”

听到这熟悉的声线,凌歌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叫也咽回肚里。

之前还不觉得,如今再听他说话,方才发觉想念得很,的确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一把撩开帷帐,猛地朝他扑了过去,直撞得他微一趔趄,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她双手圈着他脖子,双脚则缠在他腰上,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想你想得紧,都快茶饭不思辗转难眠了,你往后去哪儿都将我捎上呗?”

萧行之抱着她大步迈向木床,将她塞进锦被里,顺手拍了一下她屁股。

她脸上一热,忙低呼一声,“干嘛打我!”

他站在床边,俯身捏她鼻子,沉着语调,“穿这么少,还敢往外蹦跶,不应该打?”。

她甩开钳制,委屈巴巴道:“我这不是见着你太开心了嘛……”

方才还想着要好好训她一顿,这儿却是心疼了,连声音都轻柔了几许,“打疼了?”

其实他哪有真用力,不过是她最近愈发喜欢对他撒娇,想看到他着急担心的模样罢了。

她用力点头,忍痛的表情十分到位。

他沉吟一下,“要不,我给揉一揉?”

说着就要拉开被子,她大惊失色,立马连人带被滚到角落里。

老流氓,耍不过,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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