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除了这个他已经想不到要说什么了,主要是怕随便说点什么,让神行佑想起来一些不该想的事,那还是沉默好了。
不过神行佑一直盯着他,似乎他脸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一般,沈龙杳就无比希望爷爷能快点出来。
“所以我的外套呢?”神行佑耸耸肩。
“……”沈龙杳如蒙大赦,站起来,“稍等。”
“zero,在克莱尔你其实是有计划,但你对我说没有,你料到我会说可以帮你,然后你也能顺理成章地支走我。为什么?”
沈龙杳也不否认,说:“你是去同盛宴合作的,希望我没有影响到这件事。”
“即使没有你的事我也不打算和盛宴合作,”神行佑说,“我有我的理由。我现在想知道你的想法,包括之前拒绝见我的事。”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组织的,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再见面的。”
神行佑很不解:“我想表达我的谢意,而且,你也说了你不讨厌我。所以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沈龙杳无话可说,他本来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好解释,因为不想和神行佑再有什么联系,是一种不知道怎么会有的想法:“……”
只是本能的觉得神行佑对于他来说很危险。好像大脑在对他不断地下达暗示指令,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离他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好吧,就像你说的,我们身份不同,立场对立,军团和神行家也并无建交,我们只是因为一件事达成共识而同行过,仅此而已。彼此之间不熟悉,也谈不上多友好,”神行佑一口气说,“那你为什么会救我?”
本来没多大的事,是沈龙杳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愈发好奇。
这是开罗事件后,他第一次问沈龙杳这个问题。
“这是欲擒故纵啊!”
“还是太年轻……”
一老一少手中各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路凌对沈继饶说:“也许是因为母胎solo的缘故!”
他俩这话一出,客厅的气氛突然凝固了,餐桌边的两人还有一众黑衣人都默默地看他俩。
“开个玩笑啦,”沈继饶把面放下,“没有开胃菜餐前酒,就开个玩笑将就一下咯。”
“当时,就顺手一捞……”沈龙杳硬着头皮说。
“顺手一捞就把人捞怀里护着严严实实哦,”路凌应该是在厨房听沈继饶说了开罗的事,埋头吃面,随口说。
沈继饶也附和:“顺手一捞就受重伤哦。”
沈龙杳:“……”
神行佑:“不是说伤得不重么?”他看向山崎,山崎马上表示冤枉,“我去看沈专员的时候,他看上去状态不错,而且,而且是那位老人家是说伤得不重,我就信了……”
是沈龙杳要求不要说出去的。沈继饶无视了孙子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刚开始检查不重嘛,后来可重了,差点没了。”这简直就是信口胡诌……
路凌皱眉:“难怪我在监狱里生了好一场大病。”
沈龙杳:求求你们别说了。
神行佑想了想,还是很站起来很认真地说:“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事发后他也想去看过的,奈何连人都见不上,既然亲信都说了没什么事,他也就不太担心了。
不过现在想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要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神行佑自己从废墟里爬出来都伤痕累累,他沈龙杳凭什么不会有事呢?
“是我大意了,”神行佑说,“我该想到他情况可能不乐观的。”
沈继饶笑眯眯地:“不怪你呀,杳杳都不怪你的,快来吃面。”
所以哪有心情吃面,神行佑甚至怀疑沈龙杳说不讨厌他都是在撒谎了。
再说了,刚才沈龙杳的态度太显眼了,特别想赶他走的样子。神行佑摇摇头,对沈继饶说,“还是不打扰了。”
“哎哎哎,小佑!”
神行佑也不在意他叫什么,转身就走,沈龙杳却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你不舒服么?”
沈继饶仔细一看,忙揪住神行佑,“你脸色不太好,我看看……好烫,发烧了?”最后一句却是在问山崎。
“嗯,老大在芬兰冻着了,”顺便拿眼看沈龙杳,是他穿了老大的衣服。
沈龙杳简直哭笑不得,只好说,“至少吃点药吧。”
神行佑嘴硬道,“这点小感冒算什么,我没病,我不吃。”看来真是病了,居然都能听出赌气的意味了。
“你明明就有病。”沈龙杳说完也觉得哪里不对,忧郁道,“别担心我有药……”
众人:你也发烧说胡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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