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吐吐舌头，这听力还真是好。
李志衡得了空，就出来招待白晓杨：“晓杨，你先随便坐，菜一会儿就好。”
白晓杨看到穿着家居服，围着围裙的李志衡忽然很想笑。这人，还难得这么接地气。
“这瓶红酒给你的，祝贺你乔迁新居。”
“客气客气。嘉嘉，先帮我招呼一下白老师。”
随着厨房灯的熄灭，最后一道菜也被李志衡端上了桌。蒜香粉丝蒸龙虾占据了主菜的席位，很霸气地横在餐桌正中间。凉菜是香醋拌海蜇。其他的热菜还有红烧排骨、清蒸鲈鱼。一碗热气腾腾的酸辣汤开胃又解腻。从外婆家采来的蔬菜也被李志衡拿来招待了白晓杨。好一顿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的大餐。
“嘭”红酒一开，晚饭正式开餐。
因为李志衡白天都要工作，董嘉瑶也不愿大热天麻烦家政阿姨，都是自己叫外卖的。看到桌上这桌菜，转头对白晓杨说：“白老师，你这是VIP待遇啊！”
“看起来你哥一直亏待你啊？”
“那倒也不是，但是就我俩吃饭，才不会这么丰盛呢！”
“行了你啊，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李志衡晃晃手里的红酒，“晓杨？”
白晓杨了然，“叮”两个酒杯轻碰，发出了悦耳的声响。两个男人一仰头，就把杯子里的暗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白晓杨先盛了一碗酸辣汤开开胃。醋的酸味和胡椒的辛辣相互中和。味蕾被酸味唤醒，咽下后，残留的胡椒末微微刺激舌尖。被打散的蛋花在温度的作用下，口感变得柔软清甜。肠胃都感觉暖融融的，白晓杨顿感胃口大开。
相反，董嘉瑶眼疾手快，一筷子伸向流着红油，在暖黄色灯光下更显诱人的排骨。
“嗯~这手艺，可以当大厨去了。哥，你怎么看也不像会做饭的人啊。”
白晓杨也点头同意，说：“是啊，感觉你这人离厨房很远哎。”
“小看谁啊，你俩？做菜啊，是门艺术。而作为艺术家的我，最伤心的就是得不到人欣赏。”
白晓杨听出李志衡语气里的揶揄，向他承诺：“行，我今天连盘子都给你舔干净！”
“一言为定，不然你今天别想走。”
李志衡虽然也是个小少爷，可跟着妈妈去加拿大的时候已经挺大了。多年养成的饮食习惯让他怎么也适应不了那边的吃食。而他妈妈，一直都是请阿姨做饭，做菜什么的完全就是一窍不通。于是，闲着就自己弄弄。渐渐地，也喜欢上了下厨这件事。回国工作到现在都是一个人住，总要学会照顾自己吧？厨艺也就慢慢精进起来。所以才有这次给他们露一手的机会。
酒过三巡，菜都吃得七七八八了。李志衡看白晓杨已经撑得很痛苦了，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这么实诚？
“行了，一会儿吃坏了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那收工！”
收拾完餐桌后，董嘉瑶继续每天的复习任务。这次还有白晓杨辅导，董嘉瑶复习效率明显提高。
“这题啊，你先画个草图，然后再分析……”白晓杨拿着纸笔，一步步引导着董嘉瑶。
李志衡则坐在一旁，给香港那边回复着邮件。白晓杨声音并不大，但也传到了李志衡耳朵里。李志衡停下了忙着打字的手，往白晓杨的方向看去。白晓杨熟练解题的样子跟李志衡回忆里有些模糊的身影重叠。高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认真而又努力的人啊。
晓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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