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声音,段歌抬眼看去,见到一个人走进来,眼神有了变化,沉声道:“什么事?”
“王大人要亲自提审嫌犯。”
“玄云军的事情不是交给我了吗?”段歌脸色一变,盯着来人:“为什么突然要从我这里把人提走?”
摇了摇头,看着段歌:“少卿大人,属下只是遵照大人的吩咐办事,请少卿大人把人交给我们。”
“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
“我和你们走。”殷珩打断段歌的话,见段歌看过来,轻轻摇头,起身站起来:“既然是王大人要亲自提审,那是该去。”
段歌看着殷珩走到身边,伸手抓住殷珩胳膊,压低声音飞快道:“小心。”
闻言殷珩轻点一下头,看向门口等着人,不由得笑了一下:“走吧。”
门轻轻关上,段歌盯着已经关上的门,沉默半晌回头看向依旧埋着头的人,摇了一下头——看来,是来不及了。
严长卿抬起头,合上手里才写了几行字的簿子,起身走到段歌身边。
“看他的造化,我们尽力了。”
“他身上的伤——”段歌顿住,没往下说,轻叹一声:“他认出你了,想不到时隔一年,仅凭着一面之缘居然还能记得你。”
严长卿闻言失笑,伸手拍了一下段歌的肩:“他不止认出来,我爹的事情,他恐怕,比我们知道的还多。”
告老还乡的老尚书,才回乡不足一月便吞金自杀,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意外,是什么秘密让他必须用死来守住。
看着严长卿离开的背影,段歌回头看一眼刚才殷珩坐过的椅子,摇了摇头抬脚跟上去。
殷珩打量一眼四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屋子里至少占了四个武功上乘的高手,分别站在四个角落,除了一张椅子和桌子外,‘花样’还不少。
挑眉看向面前坐着的人,殷珩敛去唇边笑意:“王老,半年不见,你和从前一样,慈眉善目得——”
“让人讨厌。”
“少将军还是不长进,怎么,金沙关一战还未让你学会一个道理,人不能太自负,更不能对上不恭,年轻人要吃一堑长一智。”王通捋了捋胡子笑道:“看来,少将军对大理寺还是不太了解,以为都是段少卿那样的人。”
殷珩失笑,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镣铐:“敬老爱幼本是应该,不过,对付一些老匹夫,还有倚老卖老的人,犯不着太客气,不然,会养出一些老刁奴。”
王通面色一变,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冷眼看着殷珩:“你还是快交代,金沙关一战时,你是不是私通敌军,有意陷害我军于不义,才导致了大败?”
“你都说了,我交代什么?”
“上刑。”
殷珩往后靠着,眼底闪过一抹阴蜇,唇边笑意传不到眼底,眼神冷得慑人:“王通,你要能杀了我,到阴曹地府我也敬你敢作敢为。”
一句话让王通面色大变,一拍桌案起身,走至门口时才按着怒意,回头盯着殷珩:“你以为本官会信你的话?你以为还有谁能保得了你?是你爹还是——”
“太子?”
王通盯着殷珩:“太子殿下,可管不了大理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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