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留意了自己和常棣帐篷里的人,还一边和常棣汇报。
第一圈,八人间变六人间;第二圈,变成四人间了;第三圈刚开始,他们帐篷就有一人主动推出,变成三人间了。
飞廉道: “知道帐篷很快会宽松,没想到这么快!”
常棣上气不接下气:“剩…剩下的…那…那个人…是哪个?”
飞廉一指侧后方一名少年。
常棣看向他,那人没有一丝疲惫之色,看起来不比飞廉差:“他叫什么名字…”
飞廉早就留意他了:“炎阳!”
常棣、飞廉看向他时,那人也看向了他俩,冷眼一撇,移开了视线。
常棣气急:“哼,牛什么!阿廉你一定要胜过他!”
飞廉好笑,常棣觉得自己胜不过,便搬出了他。
不过…
那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个简单人物,定是个劲敌,得留意留意!
第三圈中途,出问题的是半夏。
半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常棣刚要去扶,被飞廉阻止了。
常棣不解,飞廉问:“在战场时敌人看到你累就会放过你吗?”
常棣不高兴:“这又不是战场,你怎么这么冷血?她可是个女人啊。”又要去扶着她跑。
陵游御剑飞来阻止了他:“住手!”
常棣急了:“她是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一样…”
陵游截断他的话:“妖魔鬼怪会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放过她吗?”
常棣有些怒了:“你们兄弟怎么都这么冷血?你看她都流了多少汗了。”
飞廉皱眉,他虽心疼半夏,可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陵游面无表情目视远方:“水苏真人同样是女人,被刺穿肩膀照样可以施术救人。七星真人也是女人,被刺穿胸腹,不仅会让剑把自己刺的更深,以便用血肉之躯困住敌人,还可以借此机会给敌人一击!”
“身为女人,不是借口!倘若坚持不住,只能说明不适合待在天河城!”
常棣听他讲水苏和七星的“光荣事迹”就觉得疼,可是:“你站在剑上自然不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陵游依旧面无表情:“我能学会御剑飞行,是因为我受过比你们现在更大的苦。”
半夏早就想阻止常棣,可累的不想说话,听些他们针尖对麦芒,听不下去了,憋了口气才说出话来:“殿…常棣…别说了,这才是刚开始,若撑不住,接下来的关怕是也过不去的。没事,我…我…坚持得住。”
跑步并没有时间限制,但想要留下来必须跑完。
等半夏跑完天已经黑了,终于到了终点,半夏发现不仅有陵游和协助他共同监督的师兄,飞廉也在终点站得笔直等她,常棣已经平躺在地上睡熟了。
飞廉向她伸出手:“回去吧。”
半夏看陵游不说话才敢把手放在他手上。
天冬用剑鞘轻点常棣,把他弄醒:“结束了。”
常棣余怒未消看着天冬:“哼!”
换了个方向看到了陵游:“哼!”
又换个方向看到了飞廉:“哼!”
然后扶着半夏另一只手臂回去了。
到了半夏帐篷内,飞廉让半夏坐在塌上,自己蹲下来,轻轻脱下她的鞋袜。半夏忍不住呼痛,飞廉皱皱眉抬起她的脚,脚底我已经磨出了几个血泡。
常棣本来在生闷气谁都不理,看到半夏的脚底,把自己正在生气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天啊,阿夏,你的脚怎么这么严重?!”
飞廉满眼心疼:“阿夏,你…还是…回王府吧…”
半夏摇摇头:“不回!”
为了缓和气氛半开玩笑:“为了那身好看的长袍,我也得留下来!”
飞廉捧着她的脚半晌不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半夏正要开口,飞廉说话了:“对不起。”声音还有些微微颤抖。
半夏弯腰捧起他的脸,飞廉的眼眶都红了,半夏轻笑道:“什么对不起啊。你都说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明白你的想法,若要留在天河城,必须变强,不然恐怕连南岸都去不得。”
随后又有些心疼地轻抚飞廉的额头:“我知道,你是上过真正战场厮杀过的人,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才会如此。区区几个血泡你都心疼,那你中刀中箭,我又该当如何?”
常棣在气头上是什么道理都不讲,可气过了便什么都能想通。飞将军的名号,是实打实从刀山血海里混出来的,定比自己要有远见:“对不起阿廉,我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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