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七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寒月刃…寒月刃…封印好好的,怎么就会松了呢?”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噩梦惊醒,梦里的画面模模糊糊记不清,只记得血糊糊的一片。
躺了一会愈发烦躁,干脆不睡了,爬起身来穿上便服,出了门。
星河苑四周被一片荷塘包围,七星出了星河苑也不走石桥,坐上一条小船,随着水流随便漂,时不时扯些莲蓬吃莲子。
越吃莲子越精神,虽然今晚是睡不了了,不过心中倒是没那么郁结了。
小船被水车挡住了去路,七星干脆上岸徒步闲逛。突然听到一阵哀愁的埙声,那埙声如泣如诉,听着甚是凄凉。
七星寻着埙声走去,果然,在紫鸢花田旁的自雨亭里,看到了一个黑影。
“二哥,睡不着吗?”七星悄悄
走到木鸢身后才发话。
木鸢回过头来:“你也没睡?因为寒月的事?”
七星点点头走到他身侧坐下,随手斟了一杯酒:“心里…不大踏实,老做噩梦,睡不着,干脆不睡了。”
将酒一饮而下:“又是杜康。”
木鸢微信:“杜康解忧。”
七星笑笑:“若不是二哥修为高深,恐怕早就愁的满头白发。”
木鸢微微一笑,望着大片紫鸢花海,继续吹埙。
七星喃喃自语:“紫鸢花,又开了呀,好美!”
木鸢手指微微一顿,埙声顿了一下,又继续响起。
听了一会儿,七星微微烦躁了起来:“埙声太过哀伤,要不要换个乐器,吹点欢快的曲子?”
木鸢放下埙,轻笑道:“乐房里有锣你去寻一只敲吧。”
七星撇撇嘴:“算了,我一吹全城人都甭想睡了。”
木鸢被她这么搅和心情好了很多,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该回去了,天都亮了,回去的晚,你喜欢的早餐就被人吃了。”
七星一拍脑袋:“对对对,快回去!”
回到刚才的水车旁,小船只是被水车绊住,七星并没有系上绳索,现在已经没了踪影:“完了,完了,完了!”
木鸢宽慰:“别担心,早膳时间还未到,就算到了,也不会有人抢你的食物的。”
七星一脸苦闷:“不是这个,我忘了系绳索,又弄丢一只小船。”
木鸢指着远处的石桥:“从桥上回去吧,虽然远些,但不会耽误你用早膳。”
七星哭丧着脸:“不是早膳的问题。前天我才刚弄丢一只小船,被三姐警告若再丢一只小船,就拿我试药!”
木鸢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先回去吧,我明日做一只,保准水苏发现不了。”
七星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二哥最好了,二哥万岁!”
毒匕寒月刃一事虽让大家无法彻底心安,但表面上还是恢复了平静。
空谷族长高羽泽身体似乎变得很虚弱,除重大事务外,很多小事都交给了亲信处理,孟天冬也在母亲的呵护下健康成长。
天河城也恢复了平静,报名的新弟子依旧络绎不绝,老弟子也认真努力只求早日独当一面。文渊堂有了新任堂主,是京墨长老的同门师妹文竹长老,其余一切照旧。
至于星河苑这边,苑内倒比往常多了些事,毒匕寒月刃的事九天接了过来,全权负责。
不过真人们整体上还是比较清闲的,火烷每日研究他的□□,然后被木鸢抱怨万一失手会烧到他的宝贝;木鸢日日摆弄他的各种机关,然后被水苏嫌弃东西太占地方还浪费木头;水苏整日研磨她的草药,然后被七星吐槽味道太大呛的人头晕;七星天天舞剑,然后被火烷埋怨叮叮当当制造噪音…
当然了七星会反驳的,你的□□若是炸了,声音才叫大…
总之若不说他们就是真人,还以为是一帮幼稚孩童。唯有九天沉稳老练,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求“独善其身”,当然这是他没和七星交手的时候。
不过七星还是有些改变,时常会默默依窗眺望,大家不问原因也知道她是在担心寒月刃的事。
别看她什么也不曾说过,但其实寒月刃的事她比谁都上心,九天把寒月刃的事揽过来,除了寒月刃威胁太大外,还有就是为了七星…
寒月刃一直没什么异变,大家渐渐放松了下来。
转眼间距离上次事件已经过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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