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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尖锐的声音落下,伴着圆台侧后方的白衣琴师落了座,纤长的指尖扫过琴弦,如山间泉水自心渠滑过,又仿如火枫叶虚虚的瘙过指尖,撩拨的满堂恩客忘了身侧的美娇娘,瞪圆了眼睛聚精会神的看向层层纱幔遮掩的后方,只盼着那朦胧的粉红下,能看到花魁曼妙的影子。

倒也没在继续吊胃口,老鸨笑吟吟的走下圆台,临踏下阶梯前还不忘了昂起头,抛给了二楼的诸位贵宾一个销魂的媚眼。

可惜徐娘半老,风情不在,二楼并无分毫的声响回应,老鸨也不恼,面上依旧是带着娇媚勾人的腰,摇曳着腰肢一路的走到了琴师的附近。

古琴奏起上扬了两个音高,似是某种信号般,一道白色的倩影徐徐的踏入了帷幔当中。轻柔的夜风穿过大堂,掀起了层层的粉纱的边角,在诸多屏息凝神的目光注视下,风却并不如想象当中给予了更多的帮助,不过是显露出半边绣着青莲纹路的衣袖,就消散在了寂静的堂中。

不过,这就已经够了。

男人们的呼吸蓦然间粗重起来,都是风月场中的常客,光是从拥有曼妙曲线的倩影里,就已是能够窥到花魁的三分风流来。

见惯了招摇热情的姑娘,不得见到真容的美人反倒是更多了几分隐秘的美好。

在大堂当中的客人沉浸在对花容月貌的设想当中时,二楼的贵宾则早把帷幔后花魁的真容给瞧的清楚。

虞筝坐在距离窗边最近的椅子里,手里捏着一杯酒,垂眸望着站在台上一身僵硬的白衣姑娘。

白衣似雪,气质胜莲,姿容风骨皆是上上等,尤是周身萦着一股和风月场所全然不同的书墨气,比起出现在流芳院当中供人竞价争夺,她更像是某个深宅大院的捧着书籍叹息的娇贵小姐。

不过,就是这份格格不入的气质,也让虞筝确定了她就是要找的人。

台上花魁的表情并不愉悦,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矗立着的石头,红唇紧抿,面上即使点了胭脂也掩盖不住毫无生气的苍白,一双杏眼更是仿若失去了灵魂般,无神的看向帷幔后交错的人影。

她就仿佛是一具精巧美丽的人偶,被摆在台上供人观赏亵玩,无数双手伸向她,触及到了娇嫩的脸庞,灵魂在发出悲泣,身体却连丝毫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老鸨钻进帷幔后,瞄间花魁面上如死灰般的色泽,原本娇媚的笑容立刻就散去了八分。

白长了一副好相貌了,和个死人似的,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审视适度,还把自个当成大小姐呢。

庆幸抹去了历年花魁献艺的环节,这姑娘,除了一张面皮还勉强算是能看之外,其他压根就没有能登台的地方。老鸨现在只希望二楼的诸位贵客,只看到了她的好皮相。

只要第一晚过去,再不老实的姑娘也有办法收拾的是服服帖帖。

眼中闪过一道厌憎,老鸨粗暴的拽了把青莲白袖,迫使着花魁上前一步,确保她站在足以让二楼看到全貌的位置,这才昂头笑着张望了一圈,开始了今天的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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