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长澜被抬进宫医治,好笑的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关在天牢,无人前来。刘嬷嬷去向傅尽陵请旨放了太医们,哪知傅尽陵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让太后多加注意休息。
薄锦婳倚在傅尽陵怀里问道:“陛下不放太医们出来给太后看病,就不怕太后出事吗?”
傅尽陵抚着她的发道:“太后哪有什么病。她是无法接受苏周的指责,又无法降罪与他,所以只能装病逃避。”
“苏橘歌如今生死难说,苏周发了疯都敢对太后不敬,陛下就不怕苏周借此不去宣阳吗?若太子一人前去,就算宣阳生出再大的变故,怕都不能令人信服。”
“他一定会去的。”
“陛下为何这般笃定?”
“苏周指责太后是因为他心里不满太后,越是如此,他越是会去宣阳将傅离渊暗中养兵的事调查清楚。”
“臣妾斗胆想问一句,宸王还有出路吗?”
“无论是什么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况且棋局方走了一半,论定局还太早。”
薄锦婳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忽然不安起来。太后可以装病逃避苏周的指责,那他又何尝不会装病逃避视线,然后在暗中操控一切,包括这次暗杀苏橘歌嫁祸他人。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提醒傅承锦小心陛下。
自尽长澜在苏府被气晕后,便一直对外称病不理任何事,不见任何人。话虽是如此,但她到底关心苏橘歌,一边放了太医院的人让他们先护住苏橘歌,一边暗中派人去请宗长欢。
“太后,太子呈进来一封信。”刘嬷嬷将信交给尽长澜。
“他和苏周怎么快就从宣阳回来了?苏周赶着去宣阳调查事情,连女儿都不顾,怕是在心里恨极了哀家。想想也真可笑,明明是傅离渊害的橘儿,他不想着对付傅离渊,偏要怪罪哀家。一点也不像苏裔那样明辨是非,倒像极了他母亲,着实偏执。”尽长澜边拆信边说道。
“太后就当看在少主的面上,别苏丞相计较。”
尽长澜冷哼,“哀家要计较,他现在还能活着吗!”
“好一个傅离渊!先是暗杀橘儿出气,然后杀了容敛灭口。他以为这样,哀家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尽长澜看完信,气得将信撕了个粉碎。
“太后别动怒,保重凤体要紧。”刘嬷嬷劝慰道。
“只要傅离渊在一日,哀家哪还有保重的时候。去传权年旗,哀家要杀了傅离渊。”
“太后勿急。”刘嬷嬷绕到尽长澜身后,边给她捶捏着肩膀,边说道:“太后要除掉宸王还是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宸王之前主动请辞掉摄政王之位,还为太子与瑨王求情,这一举动令他在坊间声誉大增,谁会相信一个看淡名利,重情重义的人会在暗中养兵呢!若是当下无凭无据的让权统领去宸王府斩杀宸王,怕会引起民愤。”
尽长澜渐渐平静下来,“那你说哀家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宸王府里的细作来禀,说宸王已经休了宸王妃。太后大可利用宸王妃来除了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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