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王与太子自相残杀引得朝野轰动,非议不休。所有人认定瑨王将要失宠,太子即将被废,可谁会想到在这大好时机下傅离渊竟辞去摄政王之位,甚至还为瑨王与太子求情。陛下称要成全宸王的好意,对瑨王与太子小惩大诫,命他们亲自前去安抚死者家属。
在外人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子厮杀事件就此结束,瑨王依旧受宠,而太子因祸得福,解足还朝。一切看似风止雨停,却又隐藏着更大的风波。
清晨,宸王府的下人打开门,见门口放着一口棺材,吓得立马去禀告傅离渊。傅离渊立即命人将棺材抬进府,但被宋愔阻止。
宋愔堵在门口,不满地看着傅离渊,“棺材入府,王爷就不怕招惹晦气吗!”
“晦不晦气本王说了算。”傅离渊将她一把推开,对身后的人道:“抬进府。”
宋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棺材入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离渊将郁晚卿从棺材里抱出。他小心翼翼抱着郁晚卿的样子实在温柔,但这样的画面她从未拥有。
“王爷,他日你以何种风光娶她,臣妾都不会反对。但今日棺材入府,你让臣妾颜面何存。”宋愔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道。
傅离渊瞥了她一眼,目光淡然冰冷,“放手。”
宋愔没有放手,她仍期待傅离渊能为她改变心意。
“放手。”第二遍,傅离渊已是动了怒。
宋愔知道没有可能,只能松开了手。傅离渊大抵没有尝过心酸的感受,若他尝过,他就会明白此时她是以何种的心情看着自己的丈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另有新欢,并且忽视她所有的情绪。
郁晚卿一醒来,就见傅离渊眉头紧锁地守在她床边。她的一只手还被他紧紧地握在掌心,那种被人在乎的感受让她心生温暖,也令她扫去了这些日子里所有的阴霾。
“本王一直在想等你醒来对你说的第一句话该是什么。要说想你,实在俗气,要问你过得好不好,也实在是明知故问。”傅离渊说完,俯身吻在她眉间。“对不起,本王之前以为你随沈末衍离开了,所以一直在等你回来,也耽误了找你的时间。”
“我去往生寺前,你对我说会去接我,我既允了你,又怎会不辞而别。因为一直记着你会来找我,所以即使身处绝境,但只要想到你在找我,我便有了希望。”郁晚卿伸手抚上他拢起的眉头,慢慢地,轻轻地为他抚平,然后再抚上他的脸颊,“傅离渊,我回来了,别再皱眉了。”
“回来了,就不许再走了。”
“一个人的心里只要住了另一个人,她的天涯海角都会属于那个人。”
“本王不喜欢天涯海角,只喜欢朝朝暮暮。”傅离渊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本王将心交付于你,换你一生陪伴,你可愿意?”
郁晚卿很想回答愿意,可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
隔日,宸王府抬进棺材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人人都在议论棺材里的女人到底是何美人,竟能令宸王不顾身份,不顾颜面,不顾体统。
往后的几日,只要宋愔出现在贵妇的聚会里,她总会成为他人的隐隐谈笑的话题。甚至有人指桑骂槐,说她尽管当初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可如今却比不上一个被棺材抬进府的女人。宋愔被戳中了心事,当众伤了颜面,自此她很少出府,甚至连房门也少出。
傅承铭前去长安殿,在路上遇见了请完安准备回去的苏橘歌。苏橘歌装作没有看见他,直径离去。傅承铭也没有唤住她,只是在她身后提醒道:“橘子,往后万事小心。”
苏橘歌停住脚步,回身去看他,但他已经走远。其实她早生了悔意,她应该佯装不知是傅承铭绑架的自己,这样她才不会失去他这个朋友。天家无真心,以利益为重。她信他为利益,但她不信他对自己没有真心。她告诉自己,下一次,只要他先开口说话,她就一定原谅他。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傅承铭进殿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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