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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懿蹑手蹑脚的在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木板在脚下吱吱的响着,手里握着扇形铃铛盖住铃铛的振动声,可还是被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觉的九龄给现场抓获,无懿尴尬的看着打开屋门瞪着铜铃般大眼的九龄,用手闪着风,眼睛四处看着,打着哈哈道:“天有点热啊!”
深秋怎么会热九龄也不拆穿无懿蹩脚的谎话,多疑道:“夜不归宿,故意把我留在屋内,你可是找小姐去了”无懿一听九龄这话,立马放松了,原本以为九龄猜到了什么,幸好幸好!
无懿立马指天发誓,打着保票道:“没有,确实是屋内有些闷热,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心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即便瞒着九龄,让他一直稀里糊涂的蒙在鼓里,也好过失去了信任后的失望绝望……自己已经体会过了,不想再让九龄尝试了!
九龄看着心事重重的无懿,盯着无懿的眼睛看了半天,见无懿眼神越发肯定,心里不再怀疑,委屈道:“我也睡不着!”
无懿笑着和九龄一同踏入屋内,两个人在寂静的夜里,秉烛夜谈。
距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了……
无懿心道:司辰星君的伤也应该大好了,无懿闭口不谈那位书生结果这么样了!九龄再怎么追问也不得解,最后只能放弃了!
这天,无懿的望月楼内居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字迹歪歪扭扭的,还能恰巧让无懿看到,无懿摸着那封信,笑着问:“冰古,怎么回事?”
冰古看一眼赖在无懿身边的九龄,故意声音很大道“情债啊!你欠的情债,找上门了!”
无懿知道冰古故意打趣自己,而且和九龄不对盘,故意说给九龄听,九龄果然不负所望的立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委屈巴巴的,盯着无懿手里的信,上钩了!
无懿道“冰古,这种玩笑开不得。”
冰古面无表情道:“我说得是事实。”
这下身边的九龄更坐立不安了,盯着那封信恨不得把信直接撕成碎片。无懿笑着当九龄的面拆开看,也不看,直接拆开递给九龄,九龄一看信尾署名是那个乳臭未干,还没断奶的小盾熙,立马放下心来,吧唧着嘴,“切——”了一声。
无懿看着九龄的反应,拿过信细细读起来,果然一是盾熙写的,心想:信肯定是冰古去取的,故意让自己看到。
“师父,何时归?徒儿,一直等你呢。”信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想着盾熙今年才四岁多,手上还没什么力气,却能写成这样的效果,真是后生可畏,孺子可教也。
而且无懿从前很少被人记挂,现在有个小孩,一直等着自己,原来被别人牵肠挂肚是这样温暖的感觉,无懿脑海里闪过和九龄相似的那张脸,突然发现,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瞪大眼睛,指着九龄,再指指信,俨然一副哑巴的样。
九龄想着冰古故意让自己出糗,于是闭上眼睛,故意假装心痛的表情,道:“对,是我的。”
冰古心道好戏要上演了,这九龄自己挖的洞自己跳进去!想着九龄当猫的那几年,看见无懿沐浴露出的胸膛,都羞涩的炸毛,肯定是个老童子,别说和女人有什么亲密关系了,怕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小样,想忽悠自己还嫩了点,也只有无懿,信你个大头鬼。
无懿心想:想不到四年前,九龄捅了自己一刀,还有心情花天酒地!莫名的怒火冲天,站起来,拿上桌子上的信扭头就走。
这下九龄害怕了,坦白从宽,拦着无懿要离去的身体,手忙脚乱的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是我父母生的!”
这一股脑的喊出来,无懿倒是更怀疑起来,拔腿就走,还推了推堵在门口的九龄,九龄快哭了,拉起无懿的手,说道:“你听我说,我飞升之前,凡间父母,就是现在盾熙的父母 。天界不得参与人间生老病死,我听月老说,这小子是个有神识的,成年后就会飞升,自己就是好奇,看看热闹,想着顺带着溜下界,找你……。”九龄真得哭了,没想到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呜呜呜……”抹泪道。
无懿憋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起来,冰古刚才给自己使眼色,自己就顺着冰古的话接下去,想着这两日九龄总是忧心忡忡的,胡乱猜测着,自己有心瞒他,他却不依不饶的想知道答案,可是这样的答案,自己会永生永世不让九龄知道。
如今九龄大哭一场,这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有些事就能放下来了。有时候自己也羡慕九龄这随心所欲,悲喜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性格,这样才够洒脱,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多好!
九龄拿过来无懿递过来的手帕,擦擦眼泪,啜泣的问:“你可是要去找小盾熙”无懿伸出手,抚摸着九龄的背,帮他顺气,九龄好不容易爆发出来的情绪,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只能红着眼,流着泪,看着无懿道:“我和你一起去。”
无懿点点头,两人离去。
人界,李府——
怕把小盾熙下着,九龄又变成一只猫,无懿就这样抱着一直猫出现在盾熙的面前,原本看见师父很激动的小盾熙,在看清自己师父的怀里居然有着那只臭猫,顿时嫉妒道:“师父~你都不想盾熙。”
小盾熙心里想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只猫,能够在师父的怀里躺着就嫉妒的不行,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猫,也能时刻陪着师父,那天师父不辞而别,那只臭猫也消失不见,虽不喜那只猫,可想到做猫也挺好的,可以去不被约束的去放弃一些找师傅,现在又能懒懒躺在师父怀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让小盾熙生气的是,总觉得那只嘚瑟的猫看他的时候,眼里,写了两个字: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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