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感觉所有的血气都涌到脸上去了。
七瓦又何尝不是一样,就僵着身体站在那动也动弹不了。
我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为什么暴怒起来。两个人就呆呆地望着对方,好似两尊石化的塑像。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又做了什么丢人事儿,顿时羞愤交加,一个人就钻到被子里痛哭起来。
许久没有忆起往事,憋闷在心中的委屈随着泪水宣泄了出来。
好似从我死后,除了木掌柜去世时哭过一次,还多半是为了怜惜木掌柜一家的遭遇,而对于亡国身死这件事,我似乎从未流泪过。
这是我上一世身为公主时应尽的义务,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也不曾伤感过多少。
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七瓦那副暗淡的神色,心中就是郁闷无比。
也不知哭了多久,久到我以为七瓦已经走了时,我才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一脸的眼泪鼻涕甚是狼狈,正准备下床去清洗下,一只手就捏着一块洗好的帕子递了过来。
我一抬眼,竟是七瓦还没走,站在床边幽幽地看着我。
我又是一阵气闷,赌着气也不去接他的帕子,只是自顾自从床上起来,偏过身想错过他自己去拿水。
谁知还没站稳就被七瓦长臂一拦,整个人都被他一把拥在怀中。
七瓦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味,他的气息呼在我的脖颈之间,暖暖的轻轻的有点让人发痒。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我靠在他怀里,心却不由自主就安稳了下来,原本想要挣扎的双手也乖顺地垂下。
刚才是我偏激了,毕竟这么突然的消息,纵然是七瓦也需要消化消化,至于嫌弃什么的,我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什么值得让人高看得吗。
这么想着想着我就原谅了七瓦。我轻轻推了推他,低声说:“刚刚我在气头上,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放开你?此生绝不可能。
七瓦心中念道,不管你是谁,公主也好,贱民也罢,我都会做配得上你的男人,护你一世安好。
我再推七瓦,他还是毫无反应,只是箍住我的双臂收的更紧了。
我咬咬牙,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刚刚一时伤感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我是木蓿,何必为些前尘往事自寻烦恼。
我想起月娘之前跟我说的玩笑话,说的是情人之间打闹的一些闺房情趣,其中有一招就是挠痒痒肉,怕痒的男人必定惧内。
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慢慢将垂在身旁的双手抚在七瓦腰间,我明显感觉到七瓦的身体怔了一下,胸口都变得僵硬起来。
这是怕了吧!
我心中嘿嘿奸笑着,掐起他腰间最柔软的嫩肉间就上下挠动。
这块地方我试过,以前侍女伺候我敷花膏时,稍微一碰我就痒的不行,眼泪都会笑出来,我就不信七瓦不被我挠的跪地求饶。
得意如我上下其手,对那块地方搓挠抓弄,七瓦的腰身精壮,那块肉也是硬棒棒的,和我身上的不太一样,好像这么折腾他也无甚反应。
难道是我找错了地方?
我想抽出一只手在自己身上试上一试,谁知才挣脱出几分就立马被七瓦抓住,我停下动作狐疑地抬头问道:“你不怕痒啊!”
七瓦的脸却毫无征兆地凑了过来,一张俊脸瞬间在我眼前放大,眉眼间噙着笑意,白玉般的脸庞美的有点惊心动魄。
这家伙什么时候长的如此妖孽啦。
我被面前可口美色迷得心猿意马了一瞬,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你干嘛,我不就开个玩笑嘛,月娘说了,怕痒的男人会怕老婆,我帮我嫂子提前验验不行嘛!”
说完觉得自己还特有理,不忘狠狠用眼刀剜了七瓦一眼。
嫂子?惧内?
七瓦被木蓿的话气的都快没脾气了。
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虽然木蓿加上这一世活了快二十岁了,但她说过她死时已经十五了,寻常人家女儿十三四岁就会定亲,到及笄后就可出嫁。
那她有没有定过亲,亦或是对谁有过男女之情?
他不是在意这些,只是希望这辈子她都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那些过去的,能不碰到就不碰到。
想到这,七瓦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看七瓦半天不说话,继续挠了他两下,这下却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果然还是怕的。
我乐起来,抬起头来看他似乎憋着笑忍的很辛苦,手上越发用力起来;“哈哈,七瓦哥哥你怕痒啊!不要忍啦,忍不住就求我啊!”
一声哥哥叫的七瓦无比受用。他笑眯眯地看着乐在其中的我,也舍不得打断,只是更凑近了轻声问道:“你父王给你定过亲没,你自己有意中人吗?”
我正弄地不亦乐乎,想都没想就答道;“没呢,父王说舍不得我嫁人,挑来挑去都不满意,大哥倒是打趣过要把我这个麻烦精嫁出未央宫,但我看,真有哪家公子来提亲,他估计也会嫌这嫌那,反倒觉得我哪哪都好了。我是不想嫁人的,那帮大臣家里的小子,没几个成才的,长的不如我大哥好看,又没父王对我好。我嫁他们做什么?”
七瓦笑意更浓,假装受不了痒颤动着身子,硬是把脸贴近了我:“那我有你哥哥长的好,有你父王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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