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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新鲜事接踵而来。电视里的内容越来越丰富了。这一带电视并不普及,院里没有一家有电视机的。对面小院中有一小娟的同学,她家里有一台9寸的黑白电视机,晚饭后我俩经常去她家看电视。最近电视台播出了轰动一时的日本电视剧《望乡》,用轰动二字形容一点不过分。播放《望乡》那天,没等开始,不大的堂屋里已坐满了街坊邻居。这部电视剧揭露了50年前日本少女被卖到南洋当娼妓的辛酸史,剧情很令人心酸,剧中的一些镜头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漂亮的女记者也令人耳目一新。不过对这部电视剧的反响分歧很大,很多年长者感到放这样的影片难以接受。

北京的冬天比新吅疆要暖和许多,路上没有冰雪覆盖,但北风吹来也是冷嗖嗖的。大街上开始有人穿起一种叫做羽绒服的冬装,据说暖和又轻吅盈。我的一位同学来信托我为她代买一件藏兰色的男羽绒服,可是哪里能买得到呀,为了这件羽绒服我去了几次王府井百货大楼,只有一回正好赶上了卖羽绒服。只见柜台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人,一个个攥着钱伸着胳膊往上拥,我使足了吃奶的劲仍然没抢到,只好抱歉地回了封信。这个冬天,羽绒服成了令人向往的冬装。

1979年——拨乱反正人心畅、返城大军如潮涌

1979年1月

在祖国首都北京,我度过了1979年的元旦。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年头,在共和国历史上,这将是一个伟大的转折点。1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把主要精力集中到生产建设上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也明确提出,“今后我国从上到下,主要任务就是为实现四化而努力”。四个现代化在人们的心中是一副多么美好的前景!让我们每一个有抱负的中国人都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吧。

最近重大新闻一个接一个,中美正式建交了,月底邓小吅平副总吅理应邀对美国进行正式访问。这是建吅国以来中国领导人第一次访问美国。中吅共中央作出《关于地主、富农分子摘帽问题和地、富子女成分问题的决定》,宣布:“除极少数坚持反吅动立场的以外,凡是多年来遵守政吅府法令,老实劳动,不做坏事的地主、富农分子以及□□分子、坏分子,一律摘掉帽子,给予农村人民公社社员待遇。地主、富农家庭出身的社员的子女,他们的家庭出身应一律为社员,不应再作为地主、富农家庭出身”。据说这一决定发布后,迎来各地一片欢呼雀跃,这些年“成份不好”这顶帽子压得多少人不得喘气,根本看不到前途。我首先想到了我们青年组聪明厚道的富珍,她那一声声沉重的叹气总算叹到了头!

近来文汇报最近有一篇《向微观世界挑战》的长篇报道很让人感动,说得是上海一位曹南薇的弱小女青年,坚持长达10多年的自学,现考入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研究生。这篇报道在我心中引起了深深的敬意,这种在科学的道路上不惧艰难、奋勇探索的精神实在令人佩服。让这种敬意转化为激励我克服困难、努力学习的动力吧,现在我所需要的正是这种可贵的精神。

1979年2月

在北京迎来第一个春节,这是一个充满喜气的春节!父亲的工作最终安排在北京,这正是全家人的心愿。因没有那么多的住房,我家和许多老干部仍在中吅组吅部招待所借住。春节期间,招待所食堂为各家提供了丰盛的年饭。

学校放寒假了,我在佟阿姨家和万寿路招呼所之间穿梭。周末的早上,佟阿姨家的张叔叔总是为家人买来北京特色的早餐,焦圈、油条、油饼、豆汁、薄脆等,来回变换花样。除了复习功课,最吸引我们的莫过于去红塔礼堂看内部电影了。红塔礼堂位于西城区三里河一带,每当拿到难得的电影票时,我和小娟兴高采烈地骑车前往。一部部影片特别是《巴黎圣母院》、《安娜、卡列琳娜》等外国电影看着实在过瘾!

常听人说:北京人比较歧视外地人,这一点我算是体会到了。假期我在万寿路招待所住时,经常去公主坟的“庆丰堂饭庄”为家人买包子。姥姥常说:“怎么你买来的包子每次都有破皮的?”是呀,这怎么回事?有一次我又去买包子,卖包子的窗口有张桌子,上面摆满了一盘盘蒸好的包子。服务员递给我的又有好几个是破皮的。这回我拿着包子没走,站在一旁看看没破皮的到底都给谁了。买包子的人很多,看了一会儿我明白了,原来有点外地口音的都会递上破皮的包子,一听就是北京人或是附近大院的军人与家属拿到的包子必是完好的。原来如此!我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为包子去吵架实在不光彩。还有一次在公交车上,买票时我对售票员说要去大栅栏(shan lan),只见售票员鄙夷地看着我说:“咱这儿没有大栅栏(山栏)啊,只有大栅栏(大拾烂儿)!”周围乘客一阵哄笑,我心里又气又恼。

来到北京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新吅疆来的可比我们有钱多了”。是的,姥姥虽然是老北京,也经常笑话北京人太寒酸,吃顿炸酱面买2毛钱肉馅,包饺子才买5吅毛钱肉馅,好不容易做顿红烧肉也不过买1块钱的肉。父母的亲友和家里的亲戚日子过得都很紧巴。作为新吅疆来的,这方面我觉得挺自豪,起码我们比北京人要阔气。

1979年5月

近期北京的大街小巷似乎多了许多人,原来是许多知青陆续返城了。大叔家的儿子、佟阿姨的二儿子都从东北兵团回京了。各地的知青返城大军浩浩荡荡,新吅疆兵团更是一大批的人回到上海,全国各地的老少知青们都拼命返回各自的城市。同学来信说,我插队的东方红公社,最后一批知青由新组建的新吅疆石油化吅工吅厂全部招走。有个好消息说今后的中学生不用再去农村插队落户了,这让数以千万计的家长心里落下块大石头。

虽然身处北京,可新吅疆那些亲爱的朋友和同学让我魂牵梦绕,甚为思念。我和他们互寄书信,往来密切。北疆军区的丽蓉常与我联系,但是最近一封信让我不安,信中提到:“参军后一直忙着训练和学业务,让我没想到的是部队里有的领导会那么坏!”信中流露出的情绪悲观而低落。部队也不是真空,丽蓉那么单纯,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我赶紧回封信开导她,可惜再也没有接到她的回信。我向乌苏的赵大妈也投去几封信,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地址并邀请他们一家来北京玩,可是我从未接到过他们的来信。

周末的一天,我正在佟阿姨家看书,突然几个小伙伴从天而降,让我喜出望外。从小一起玩大的小伙伴们如今天各一方,有的已失去了联系。令人意外的是他们从新吅疆办事处一路摸吅到这里来,除了看望我,还为我带来了60块钱,这是去年队里分红时我的工分所得。这60块钱从我们队转到公社,从公社转到乌市,从乌市转到驻京办事处,如今终于转交到我的手中。这当中不知经过多少并不熟悉的人,这就是知青和同学之间的情义,我不禁被深深地感动了。60块钱可不少,我为佟阿姨家买了些好吃的,请小娟姐弟俩在东四的长虹电影院看了场《阿诗玛》。去稻香村尝了很多种点心,过了一阵潇洒的日子。

1979年7月

父亲的工作安排后,我和家人的户口顺利落在京城,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参加高考了。但是考试情况并不乐观,如今的高考已走向正规,难度大了许多。老师和我自己都明显地感觉到,如果是考文科应该很有把握,可偏偏选择了理科,真后悔当初不该听从父亲为我做出的安排。

在椅子胡同生活了几个月,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已很熟悉。这条胡同不很长,两侧坐落着一个个的院落,每个院子都住了七、八户人家。胡同口有个公共厕所,为全胡同的人提供方便。这个厕所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厕所的一溜茅坑没有档板,入厕的人相互聊天,成为胡同各种信息的重要交换场所。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但公厕的卫生仍然不尽人意。隆冬时节厕所冻成了冰,经常会有人被滑倒;盛夏时节地上经常爬着蛆虫,看着让人恶心。胡同里的居民大都是生活了数10年的老北京,街坊邻居不常吵架,比较谦让温和。佟阿姨是位教育工作者,当年在学生时代就参加了革命。她常回忆道:“49年解放前夕,北京处于极端的白色恐怖之中,大街上警车呼啸,到处都在抓共吅产党人”,她眼看着同住一个院的年青学生被抓去”。闲来无事时,我和小娟经常骑车转胡同,离得最近的是总布胡同,之后从东四头条起,一直转到到7条8条,这一带的胡同规整了不少,据说过去住着不少大户人家。近来有位台湾歌手邓丽君的歌开始传入国内,我们经常看到提着四个喇叭录音机的年青人在大街小巷晃悠,传出一阵阵《何日君再来》等大人们认为是靡靡之音的音乐。

在这火热的夏天,一个响亮的名字震撼了很多人。张吅志吅新,一位捍卫真理的勇士、思想解放的前驱,她那为真理而战的短暂一生,使得“四吅人吅帮”之流的敌人胆战心惊。不盲从、不惧怕,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共吅产党员!文汇报上刊登了徐刚作的一首诗《从小,你就是提琴手—献优秀共吅产党员张吅志吅新》,这首诗写得真好,表达了许多人的心声。

最近中吅共中央发出《关于对被定为□□机会主义分子的平吅反、改正问题的通知》,《通知》决定,在1959年以来的“反□□”斗争中,因反映实际情况或在党内提出不同意见,被定为□□机会主义分子或犯□□机会主义错误的人,一律予以平吅反改正,妥善落实政策。听说这个消息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数万人眼含热泪振臂高呼“解放了!”从小到大,经常听到周围人说起“□□”的事,父亲说:“这下又解放了一大批有用的知识分子!”月底的一天,妈妈和我向佟阿姨一家深表谢意,之后告别了椅子胡同。

1979年8月

高考成绩揭晓了,果然不出所料,物理和化学考砸了,其它还算不错。总分距北京的分数线差了10多分,却又超出新吅疆分数线20多分。命运就是这样折磨人,同学和朋友都替我遗憾。我知道这是方向错了,心里暗自下决心,明年再考一次。

高考落榜了,现在我成了由街道管理的待业青年。一天突然接到万寿路街道的通知,要求本街道所有的待业青年某日去总后大院参加一个重要的大会。这一天我走进松柏青翠、干净整洁的总后大院,上千人的礼堂座无虚席。我打量着周围的人,年龄大的偏多,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很沧桑。坐在主吅席台的街道干部向大家宣读了北京市革委会关于安置待业青年的有关文件,主要内容是为适应四个现代化建设的需要,今后招工用人要逐步实行择优录用的办法。一句话,就是根据招工考试的成绩安排工作。当街道干部告知考试的时间地点时,会场顿时炸了窝,很明显,这么短的准备时间,年龄大的知青最吃亏。

招工考试的成绩与招工名额同时公布,上千人的考生中我名列第三。只是贴了好几大张的招工名额中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作,国营单位很少,大部分是粮店、副食商店等集体所有制的服务行业。在众多的招工单位里,中央气象局的技术干部最亮眼,我毫不犹豫地在招工表的第一志愿中填写了这个单位,另外还填了一家国营企业和新华书店。因为初来北京,亲友们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填报志愿后我并没有太当回事,妈妈说估计没啥希望。不想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街道突然来电话要我速去面试,偏偏我去了城里无法联系,回来遭到家人好一顿埋怨。没想到2天后又接到通知,中央气象局负责招工的再次来面试。面试之后一周内,一张中央气象局的录用通知书送到我的手中。

这个工作来得真是有点突然。一个晴朗的日子,我骑着妈妈托人从新吅疆买来的永久牌自行车,悠然自得地一路打听一路骑往白石桥的中央气象局报到。一位热心的大姐说,她正好去中关村,我跟着她一路骑就好了。聊天中她对我没有任何关系就能进此单位上班感到很惊讶。的确,我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算有点运气。

真是双喜临门,家里也得到一个好消息,我们和院里的一些人家要搬入木樨地的高楼了,终于结束了借住中吅组吅部招待所的生活。楼道里各家喜气洋洋,相互道别,大人们高兴地说:“在北京总算有了安身之处”。

1979年10月

国庆节前正式上班了!我们这一批通过招工考试进来的共几十个人,来自不同城区的不同街道。我被分到中央气象台的历史图科,每天和各种天气图打交道。带我的老师是一位工作出色、聪慧敏捷的老大姐,每天我都在认真地练习填图。一个月后的一天,北大毕业的老科长告诉我,可以独立当班了,同时说一句:“一般新来的起码要3个月,你算是快的”。几天后人事处的一位干部来向我了解:“以前学过吗?有什么窍门这么快就掌握了?”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下了点功夫把全国各地气象站的站点背熟,记住雨、雪、雾等10多种天气现象的符号,再找准图上的位置,练好字码和符号就可以了。我觉得这点事比起农村繁重的农活来说太小意思了!

正是香山红叶最美的季节,我和同来的年青伙伴在一个周末的下午登上了香山。“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这是陈吅毅形容香山红叶的著名诗句,每年都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领略它的别样风韵。天气晴好,一眼望去,满山坡的红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得那样透亮,那样醉人。湛蓝的天空与一簇簇红叶相互映衬着,构成秋日一幅最美的画面。我俩正沉浸在其中,忽见一群人向那边跑去,说是正在拍电影。我们过去一看,一群人围着摄影机,一位年青漂亮的女演员穿着青花素衣扮成农村妇女的样子,挑着一对木桶穿行在树丛中。女演员一次又一次地演,一旁的老头大概是导演仍不满意,态度严厉地对女演员说着什么,女演员强忍着委屈,一遍又一遍地挑桶穿行,直到我们看得不耐烦了仍未结束。我想这演员也不是好当的,就这么一个动作这样费劲。

月底发工资了!我领到32块钱的工资,心里那叫一个美。相比农村来说,上班真是好了太多,上满一个月就可以领到工资,每周还可以休息一天,风吹不着,日晒不到,真是天壤之别啊!只是有一点很懊恼,领导对我们新来这批人说:“你们当中很多人是知青,来这工作很不容易,来了就要安心工作,不要再想着考大学的事。组织上会为你们安排学习机会”。我沮丧地想:“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得到了不错的工作机会,上大学的愿望也许就要泡汤了。”

十月的北京秋高气爽,美不胜收。我和一同来的年青伙伴各自揣着10块钱,约好下班后逛王府井。我俩登着自行车,兴奋地向王府井骑去。到了热闹的王府井,吃了5吅毛钱的炸糕、喝了碗杏仁豆腐,买了点好吃的,看看百货大楼的衣服嫌太贵。逛足了10块钱也没花一半,我俩便汇入长安街的自行车人流往家骑。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天吅安门笼罩在桔黄色的灯光里,长安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们的神情那样怡然,我俩一路说笑着,感觉生活是那样美好!

1979年11月

每天清晨,我骑车从木樨地行驶到白石桥,一路上赏心悦目。三里河路段景色怡人。金秋时节,右边的一大片果林挂满了红灯笼般的苹果,清风吹过飘来缕缕芬芳,一群年青的女园工嘻笑着采摘苹果,红玉般的果实堆成一座小山;左边的钓鱼台有一片亭亭玉立的银杏树林,阳光下金黄的树叶闪着亮光;白石桥路段郁郁葱葱。中间一条深沟的林带隔出两条单行道,道路两侧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进入中央气象局大院就看不到什么绿色了,很大的院子到处都是工地,院里杂乱无章。倒是后院的果园和田野挺不错,苹果、核桃等果实累累。同事说往年还种着麦子和菜地,职工经常能分到各种果实。

上班时同事们围坐成一圈,在各自的绘图桌上填图,一边聊着闲话。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同事一边填图,一边从早到晚唱着邓丽君的歌曲,那首《绿岛小夜曲》唱得尤其好听。同事之间经常聊些各自的家事,一次有位年长些的同事兴奋地对大家说:“这个月给老家汇钱后还剩下2块钱,太让人高兴了!”没想到同事们的日子还挺拮据。其实我家也一样,调入北京后,父母的工资比新吅疆低了很多。搬到高楼以来,房租高、水电贵,妈妈经常抱怨一个月下来所剩无已。姥姥虽然是老北京,却经常怀念新吅疆的生活。她不喜欢住高楼,甚至不敢坐电梯,更过不惯北京的夏天,常常念叨着新吅疆的好处。

周围开始有人走出国门了。一天家里来了位刚从欧洲回来的人,他忿忿地说“真没想原来国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比我们发达的多,不光有电视,还有电冰箱、洗衣机、洗碗机,生活要比咱们好的太多!”听到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明明是国外大部分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会突然比我们好很多呢?!面对这一反差,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原来外界的一切远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样。

1979年12月

我所在的中央气象台学习气氛很浓,每天下班后同事们大都不回家,每人搬把椅子聚集在楼道的走廊口,那里有台电视机,按时播放许国璋的电视英语讲座。同事们不论老少,认真地跟着一句句地学,我很喜欢这种氛围。上班填图是件累眼累心的工作,工休时我们经常爬到楼顶,那里有个大平台可以登高望远。天气晴好时,西边的香山清晰可见,南边木樨地的几座高楼也很清楚,东边的动物园和城里的景色一览无余,至于我们北边就显得有些荒凉了,基本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

冬天来临了,北京的冬天很少下雪,骑车基本不受影响。让我高兴的是今年冬天,我也终于有了一件羽绒服。这是通过小娟在友谊商店工作的同学走后门买到的,样式不错,是出口转内销的。友谊商店不对外营业,那里能买到很多紧俏的东西。骑车穿着羽绒服感觉轻松了许多,这件羽绒服受到同事的赞赏。

眼看到了年末,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了。领导组织大家学习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这次会议很鼓舞人心,全会作出了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战略决策。坚决批判和否定了“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高度评价了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指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党的思想路线的根本原则。全会决定撤销中央发出的有关“反击□□翻案风运动和天吅安门事件的错误文件”。做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新决策,启动了农村改革的新进程。总之,公报中提出的很多观点都大得人心,大家对全会确定的“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指导方针表示热烈赞同。对于这次全会精神,各单位都在组织学习,人们欢欣鼓舞、信心百倍。即将迎来80年代了,实现四个现代化、解放思想、改革开放,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多么令人激动而又光辉灿烂的前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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