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欧的脸上先是一怔,随即很快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喜悦淹没,不动声色而平静答道:“Why not(为什么不呢)?”
塔莉和罗欧漫步在危机潜伏的春日阳光,慢慢走远,渐渐隐去。贾斯汀起身——他刚才的大部分时间都坐着那张凉椅。“还是觉得困吗?”莉莉丝关心地问。
“也许吧,”贾斯汀登楼前回头问道,“如果杰罗姆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你也要拼命保护那个女孩吗?”
“当然。”莉莉丝笑着回答,“她很可爱不是吗?”
贾斯汀摇摇头,叹道:“我担心的正是……”“没什么,我要去睡了。”贾斯汀匆匆说完这句转瞬离开。
塔莉懒懒地沐浴阳光,温暖的和风柔柔地吹拂裙摆,难得地安心惬意。
“罗欧,你现在几岁了?”塔莉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见罗欧沉迷微笑,突然觉得答案没有意义,便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开启自言自语模式:“吸血鬼应该能够活得很长。如果再等十年,我长大了,罗欧,你还是和现在一样的模样吗?还是说……会改变一点?”
“罗欧?”塔莉朝紧随身后的罗欧明媚一笑,结束了长长的自我对话,“我喜欢你的笑容,让人感觉充满活力。”
“真的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罗欧为数不多的一次开口,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我其实——并不如此美好。你如果知道了我的本貌,也一定不会这么以为。”
罗欧的金色额发柔顺地垂在一起,像自然梳成一道光滑的灵泉瀑布,他深蓝的迷人眼眸风起迷离,风止幽邃。最妙的是,你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你。
“我不在意你的‘本貌’,眼前的你才是现实的存在……不管未来怎样发展,我们都无法轻易否定过去,更不能无视现时。”塔莉回想起莉莉丝说过的罗欧的往日,心里头掠过一阵感同身受的微微苦涩,安慰罗欧变成了一项不由自主、心愿行之的重要任务,“我也许越来越弄不懂你了……但是,没说过放弃。”
罗欧勉强地笑了笑:“你知道吗?被杰罗姆盯上的你已经迈出了踏入吸血鬼世界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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