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之顺利解决了黑衣人，安心地睡去了，可姜清岚这边，噩梦才刚刚开始。
姜清岚从秦承曜身上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好从御书房先行离去，赶在天亮之前返回了神女殿。
不料姜暮沉的卧房竟然灯火通明，有人正在说话，还相当嘈杂。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姜清岚的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旋即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下人房这边也已经吵闹起来，姜清岚从后窗翻进屋中，用最快的速度脱掉夜行衣，端起灯盏打开了门，“怎么了？”
“星玖，你怎么才醒，”姜暮沉身边的另一个大婢女星念快步跑来，半是着急半是埋怨，“神女殿下今日要早些沐浴更衣，院中都忙成一团了，你还能睡得着？”
“昨日有些累了，”姜清岚连忙摆出一副困顿模样，“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星念带着几个婢女匆匆离去，姜清岚回到屋中，先是松了口气，而后一边更衣梳头一边在心中思索姜暮沉此举的用意。
半柱香后，姜清岚也赶到了神女阁，姜暮沉已经开始沐浴，她连忙进到浴室去接手。
“星玖，怎么来的这样晚？”姜暮沉的声音带着尚未睡醒的沙哑，懒懒地看了姜清岚一眼问道。
“殿下恕罪，婢子今晚睡得有些沉。”姜清岚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嘴上却十分恭敬，还往姜暮沉的浴池中撒了一把花瓣。
“罢了，无需在意。”姜暮沉抿了抿嘴唇，带着恩赐之意道：“不可再犯。”
“谢殿下宽宏。”姜清岚跪地谢恩，腹诽着只要你不要再半夜沐浴就好。
由于自己这一晚到，姜清岚不得不谨小慎微，不敢再多说什么，自然也没有询问姜暮沉为何要这么做。众婢女在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氛中服侍姜暮沉沐浴梳妆，待一切完成，天尚未亮。
星念强打着精神，睁着无神的双眼走到姜暮沉身后，小心地问道：“殿下是否要用早膳？”
姜暮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腕间的玉镯，淡淡地说：“天还未亮，不必惊扰御膳房了，我们现在是在宫中，一切行事要简单一些。”
姜清岚咬着嘴唇，觉得她可能听见了在场所有婢女心中的哀嚎，看着星念一副痛苦的表情，还是上去解了个围，“神女殿内不是有小厨房吗，不如请嬷嬷开火。”
姜暮沉看看天色，觉得快到嬷嬷们起床的时间了，便点了点头道：“还是星玖懂事，星念，你去请嬷嬷到小厨房吧。”
星念略带埋怨地盯了姜清岚一眼，应了是便出去了。
姜清岚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在心中叹息着，分别近十载，姜暮沉的手段还是仅限于这些内宅私斗，一点新意都没有。
想归想，她还得打起精神继续服侍姜暮沉用膳。嬷嬷的动作很快，没多久便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粥和小菜，姜暮沉盛了半瓷碗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边送，目光却频频飘向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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