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危最讨厌动脑子的事情,这样会让她觉得她努力多年得来的武力毫无用武之地。这么多年过来了,早就没有人需要她动脑子了,没想到来到这么一个小世界,最需要的竟然是脑子。
头疼。
麻烦。
又头疼又麻烦。
只能吸吸师兄美色聊以慰藉了。
庭院空空,无人无声。夙危放松自己趴在石桌上,冰凉凉的石桌让她清醒了些。一只手艰难的抬起戳着凑到她面前的千千,一人一宠自说自话。
说着说着便睡着了,梦到了年少时叱咤风云的日子,等醒来,还是得接着处理前太女殿下留下的烂摊子。不知道怀苍师父在做什么,只能尽量在他打算离开之前好好活着了。
哎。
早上醒来,浑身都僵了,夙危龇牙咧嘴的活动身子,千千抱着肚子在石桌上笑的不行。脸上有被压出来的一道明显的印子,夙危抬手揉脸,动作极其暴力,脸颊都红了。
走出小亭恰好碰到前来寻找她的王叔,听着长辈在耳边絮絮叨叨,一个字--烦。
听着王叔的唠叨,夙危才知道她需要去上朝!王叔这么着急去找她就是因为快误了上朝的点儿了,呵,这无理取闹的小世界。
转了个弯去了自己房间,侍女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的水,夙危很是勉强的换了一身衣物草草洗漱便出门去隔壁院子骑马上朝。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嘱咐王叔吩咐厨房做些南方菜色时刻注意着,别去喊喻兆奇等对方自然醒了再说;另外喻兆奇身体不好,多准备些衣物和炭火;还有今天有人上门送东西取钱,让王叔留对方一段时间等她回来。
夙危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王叔就用一种老怀甚慰的表情看着夙危。直到夙危叮嘱完,纵马一骑绝尘而去才收回目光换了一副稳重表情进了太女府。
喻兆奇是在夙危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起,早上起来推开房门,府中安静的很,像是每天在谷中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声,这偌大的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了他自己。出了房间,偶尔会遇到几个下人。下人们见了喻兆奇都恭敬的站在一旁,喊一声公子,喻兆奇看他们一眼,便平淡的收回目光。他的神情淡淡的,像是水,从高高的雪山上流淌下来的雪水,澄澈干净又冰冷。
军医抱着一堆医书与喻兆奇擦肩而过,她回头看喻兆奇,喻兆奇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却又与夙危在一起时不一样。军医晃晃头,甩干净那一瞬间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是,她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喻兆奇的身份是否如同军师猜测的一般。
皇室中人真的能养出这般冷清的气质吗?
不能的吧。
军医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医术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随后摇了摇头小步往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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