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兆奇的眼神有些散，目光游移，过了好一会才呆呆的点了点头。夙危仍旧保持着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空着的手拿起喻兆奇放在桌上的书籍，看了几眼就觉得不太对劲。
《暴躁将军的小娇妻》？
《冷酷帝王的绝色妃》？
……
奇怪的名字让夙危的脸色很是奇怪，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到底给师兄准备了什么鬼东西。翻看了两页感觉有些辣眼睛就收了起来，喊了千千一声让祂找了些合适的书籍替换掉了。
“千千，之后你跟着他。”
总感觉自家干净的师兄会被外人带坏。
怀苍是被怀苍师父千般呵护万般照顾养大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怀苍喜欢的都可以学，但他从未曾接触过人情世故，未曾接触过山谷外的世界，这是夙危最讨厌怀苍师父的地方。怀苍特别干净，干净像是山巅宿于雪莲之上的白雪，像是万里下深海中栖息蚌中的珠。他对世界的认知很小很小，小到了只有那个山谷。他对人类的认知很少很少，少到了只有夙危和怀苍师父。而谷外的人，见了他变远远走开了。
嗯，夙危一直这样认为的。
幼时，夙危和怀苍不一样，她喜欢在山谷里待着有怀苍陪着就很开心。但怀苍对于外面的世界有着渴望，偶尔夙危会迈着小短腿跟在怀苍身后往山谷外去玩，但没有人会靠近他们，怀苍师父给怀苍画了一个圆，圆里只留下了他和怀苍。
夙危是怀苍第一个踏出圈去接触且未曾拒绝他的靠近的人。
时日久了，怀苍便也不爱出去了。
“可是老大，你也没什么靠谱的书啊。”
千千蹲在桌子上翻着储物空间，翻出一堆《绝世刺客教你杀人》《杀人一百式》《饕餮现场教学》《穷奇在线搞事》类似的书籍。
夙危被噎了一下，默默的把那些书又收了起了。
“你去芥子里看看，总能找到的。”
千千又钻回去扒拉了好久，翻出来一堆介绍仙界地理风情的书，还夹带了基本仙界大佬的八卦本子。夙危拿过来翻看了下，算了，就当小说看吧，勉强算个消遣。之前在芥子里拿出的两本秘籍，夙危也不打算现在给怀苍，她想等回去山谷再说。
“我记得你经常去听人说书，没事的时候给师兄说说书，马车有些颠簸，在车里看书对眼睛不太好。”
夙危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之前千千的一个爱好，最爱八卦，又喜欢听人说书，夙危就经常看到祂聚集了一群灵物围成一圈听祂说书。
千千鼓起脸颊，但整个团子太圆了，完全看不出来。
夙危也没打算得到千千的答复，放下手中的手就倾着身子一手支着下巴盯着喻兆奇看个不停。有人说，黑暗中的最喜欢光明的人；也有人说，并肩而行的人还是同类为好。在此之前，夙危毫无感觉，爱谁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么，哎。
千千将芥子里的东西翻找了遍算是大概知道了都有些什么东西方安下心来，将注意转移到了夙危身上，看着夙危亮晶晶的眼神恨不得拿笔将之画下来。
马车压到了石子有些颠簸，喻兆奇的头晃了晃撞到了夙危放在一旁的手，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夙危露出一个夙危极其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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