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难到死人自己能走能跳?
这里可是兖国牧川城,当今州域大陆中最强大国家的都城,竟然会发生尸体丢了的荒唐事。
明承一脸疑惑无法想象这件事的发生。
“尸体在郡府被盗,我已命人去查。”姜芷何尝不觉得丢人,她哪里有经历过如此窝囊的事。
让活人跑还能找些理由搪塞,一个死人都看不住,那便是无能了。
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姜芷随意扯了扯衣衫上的褶子,眼神飘忽望向别处,“那个,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其他的也没别的事。”
“你就想这么走?”明承已顾不得怕她,高声一扬话中带着几分怨气。
“怎么,你要干嘛。”姜芷也不是吃素的,更别想在她面前轻易耍横。
明承稍稍收敛起冲动,客气说道,“好歹回郡府再仔细调查一番吧,有人偷尸这可是大事。”说着,快走两步上前,“带我一起去,我倒想听听那郡尹如何解释。”
“亘谷呢?”姜芷忽然问起,却又觉话中有些不妥,“听闻你把他带回了府中,他也算当事人难到不一起去吗?”
“他~”明承哼起,“现在可没时间,不知又跟我那个大哥聊什么诗文呢。”
话里明显的吃醋意味蔓延开来。
也不管姜芷此时在想些啥,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走,生怕因为没有亘谷的原因而作出什么反悔的事。
明承已经被院里那两人抛弃,他可不想再让姜芷也嫌弃。
牧川城一切太平,最多是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差役出面也都能轻松化解。至于郡府,也成了一座看似威严实则是座门面光耀的摆设。
两人匆匆赶来却也没打算从正门进,趁着午后府中差役换岗,悄然潜入后宅府邸,又偷摸着寻到郡尹老爷的住处。
牧川城郡尹大人陆安年已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十多年了,而立之年考入殿试后才分配了这么个六品小官,他倒是知足心底也没什么宏图大志,更是觉得干一辈子郡尹也没啥不好。
平日管的是都城治安,交的是贵门富人,俸禄不多却也能从下面搜刮些油水。
更无父母高堂奉养,膝下一个小儿子也是随原配在乡下将养,如此算来日子过的那是一个滋润。
不过,他也有贪得无厌的时候,为了帮着襄平王讨好艳春楼的头牌韵儿,连着三日勒令牧川城中其他四大青楼歇业,让那艳春楼一家独秀,成了夜夜笙歌、日进斗金的香暖之地。
而他收到的益处除了一千两黄金外,也顺势成了襄平王的得力助手。
这里可是兖国都城,王上眼皮子底下都敢如此猖狂,他陆安年不是不知其中厉害,而是他为人处世圆滑自然掌握一套全身而退的法门。
秋日阳光正好,一阵阵琵琶曲子悠悠传来,倒是给这处偏静的后院增添几许活力。明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越走越近琴声愈加悦耳,莺莺浅唱一曲阴淮小调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两人可不是来听小曲儿的,更别说姜芷是个急性子。
也不顾小调情绪正满,姜芷迅速将门推开。坐在一侧侬语低吟的歌姬着实吓了一跳,手中的琴弦猛然收紧发出一声僵硬的“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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