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离安歌越近,安歌心跳便越快。
待怀信走到安歌身前时,她似是想掩饰什么,竟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没想怀信见她退了一步,自己又进了一步。
“歌儿,我不知那韩康润竟会是如此丧心病狂!若是知道,我必不会允你去那虎狼之穴!”
“你还说呢,今日多亏你前来相救,不然我……”
虽已是三月了,可是这一到晚上,还是会有些凉。但是此时,安歌感受不到一丝的冷,周身都如白天里阳光照在身上那般暖。安歌不敢呼吸,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
回过神来,安歌发现已被怀信揽在怀中不知多久了,她的头靠在怀信身前,动也不敢动。
怀信抱着我??
怀信抱着我!!
“怀信,你其实……不必……”
安歌话还未说完,只觉得怀信环着她的胳膊好似又紧了紧。
“歌儿,我今日恨不得将那韩康润碎尸万段!”
怎么办?现下要如何回应?安歌觉着此时此刻脑海中一定是那绣花线打了结,乱成了一团!她只觉着她这颗心就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平复!
“怀信,你可否……先放开我,我觉着心口有些难受!”
怀信听罢立刻撤了手,扶着安歌去到廊沿上坐下。
“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安歌看了看怀信,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怀信满脸疑惑。
“难不成是韩康润下的那药,服下后会致人痴傻?”
安歌连忙说到:“怀信,你以后可是都会如此,不再扮冰块脸了?”
怀信见安歌拿他打趣,也不气,只是慢慢道:“我只对你一人如此。”
安歌听罢,缓缓转脸,望着怀信。
又是这可气的月色,将怀信衬得那般好看,可怀信眉间却微微蹙着。
安歌忍不住伸手,想去帮怀信抚平,怀信却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了。
此刻,怕是连廊上两侧的竹叶都看穿了两人的心中所想,可是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安歌自小便知道,怀信与安家并无血缘关系,可是怀信从哪里来,父亲绝口不提。
她只忆起那年怀信离家去军中前,不知为何找尽了理由也不愿去,最后还遭了父亲责罚。
她那时也不知,为何听闻怀信要走,自己那般黯然神伤。
此刻怀信握着她的手,她不知怀信作何感想,只听到自己心中某个角落里,有个声音轻轻地说到:“我心悦他。”
“歌儿,我心悦你。”
安歌惊讶不已,怀信这一字一句,竟和她心中那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安歌想起平日里看那些讲述男女情爱的话本,只觉得酸腐得不行。可此时听着这话从怀信口中说出,竟是这般动人心绪。
顷刻间,她只觉得心内就如那夏日的揽翠湖一般,已是芙蓉开遍。
安歌上前环住怀信的颈,用嘴唇在他右脸颊上轻轻一吻,一气呵成,之后便风似得跑了。
跑下长廊后,安歌停下脚步回身,看到怀信竟还在原地坐着,只不同的是,他的右手,放在右脸上。
安歌心中暗暗欣喜,转身便回妙仪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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