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汉子看着碗里的鸡肉,又看了看温无邪正喝着的酒,一时之间欲言又止。
吃过饭后那家主人让婆娘留下来收拾收拾桌子,自己则将温无邪领进了东屋,示意温无邪今晚睡这便可,然后就走了出去。温无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便躺在了那老床榻上。
夜,月黑风高,这小小的村落里除了零星几声狗叫,再没了其他声音。
这户人家的主人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叫醒了一旁的婆娘,示意她别出声,小声对她说道:“我猜今天来的那个男的这时候应该差不多起不开了,你去把柴刀给我拿来,我先去看看动静。”
那女的不解道:“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就起不来了?”
汉子咬了咬牙说,这些年朝廷的赋税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勤,我还听人说前些天,又有些地痞流氓不知从那找了个使剑的高手,奉他为帮主,成立了一个什么叫清松派的门派,离咱这也就几十里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过来收份子钱。
再加上有个挨千刀的猪妖,隔三差五的跑过来闹腾,这日子是没办法过了,我看那男的衣着华丽,应该来头不小,索性就把他办了,咱们收拾一下去别处谋生,也比在些等死受欺负强!要是能在他身上找到个秘籍,咱儿子就不用像咱这样了,未来也能出人头地!”
女子听她丈夫这么一说,倒也有些心动,但迟疑了一会又说,我看那公子不算坏人,他要是真有武功只凭咱两个人也奈何不了他,你要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咱就算了吧。
男的一看,他婆娘有些松口了便说,平日里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刚才不是说那男的这时候应该不行了吗?你放心,之前吃饭的时候,我便在他酒里放了些药,他那时候都喝完了,就是会武功估计也奈何不了我们,得罪都得罪了,咱今天不杀他,回来他察觉到不对了也饶不了我们,走现在就给他个痛快去。说完便起身带着那女人下了床。
深夜里温无邪听门外有些动静,便知道是有人来了,早在吃饭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论下毒他自己就是行家,自然不会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这户人家应该不是经常干这事,毒药下的都是最常见最拙劣的。不要说他了就是一般的江湖人士,稍微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些门道。
当然了这也是他在此处吃饭放心的缘故,即便主人暗藏杀心,也找不到能奈何得了他的奇毒!
今天他便要看看这户人家想给他唱一出什么样的好戏!
……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悄悄走到了东屋前,侧耳倾听了会,发现没有什么动静,这时那女人也把柴刀拿过来了,身体还在打着哆嗦。那男的一咬牙把刀一夺,手上青筋暴起,慢慢的走到了温无邪的床前。
右手猛的朝床上那人一剁,挥舞着的刀便被两根手指头夹在了半空中。
嘣!
柴刀被折断成了两半,躺在床上的温无邪这时睁开眼睛冷冷看着他说道:“我本不想杀你,但你自己找死则怨不得别人,可还有何遗言?”
那男人慌忙跪倒在地,额头砰砰往地上撞,嘴里不停祈求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他一命。那女人此时也和他跪在了一起。
一道剑气穿过了男人的身体,那男的永远跪在了地上。
若不是你给你娘吃的面里下了些毒,我还真有可能饶了你。
……
远处大地开始颤抖,一声嚎叫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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