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炎怕云冰担心,不敢说出实情,打着哈哈,道:“你别乱想,病情不重,休息两天看,指标降下来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不管云冰怎么追问,张天炎都咬定云琴的病情不严重。云冰无奈,只得将信将疑。
饭后,张天炎收拾妥当,就要把姐姐和妻子分别送回家,自己在医院照顾岳母。云冰见丈夫太过疲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张天颖和云琴在旁边推波助澜,令张天炎回心转意,同意回去休息。
张天颖把姐姐送回家之后,假言回去换衣服,离开了余家。
离开余家之后,张天炎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张小幺,说明情况,希望能向张小幺借点钱,先治好云琴的病。张小幺婉拒了张天炎的借钱请求,说自己现在手头也紧,让张天炎想其他的办法。
挂了电话之后,张天炎又打了几个电话,可惜都一无所获。
张天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走进阴影中,心事重重,缓慢地往出租屋走去。
黎明,张天炎起床,草草地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路过早点铺的时候,张天炎像昨日一样,只买了两份早点,仔细地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十多块钱,坚定地医院走去。
张小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那张老板椅上,悠然地抽着烟。烟雾将他隐藏起来,办公室里光线不太明亮,虽然开着灯,张天炎却也看不见张小幺的脸。
张小幺道:“天炎呐,昨天电话里不是给你说了,现在公司资金紧张,工程款也一直没拨下来,这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哩,你再想想办法好吧?我这里实在是没有办法。”
张天炎无奈,只得离开。路过公园的时候,张天炎看到面前有一个钱包,钱包虽然折叠着,但看起来鼓鼓的,显然份量不轻,张小幺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沓钞票、几张银行卡和几张一样的名片,看样子名片是失主的。张天炎几乎没有考虑,拨通了失主的电话:“你好,请问是周新礼吗?你钱包是不是丢了?是这样的,我在公园旁边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几张你的名片,我猜想你应该就是失主。你来中央人民公园认领吧。我一米八高,穿一身白色休闲装。”
半个小时后,失主周新礼过来认领了丢失的钱包,千恩万谢,要报答张天炎。张天炎拒绝了,表示这只是小事一桩,不用太客气。周新礼给了张天炎一张名片,告诉张天炎有困难可以找他,再次郑重地道谢,跟张天炎告辞。
张天炎空手而回,张天颖看见弟弟进门前沮丧的表情,找了个借口到走廊打电话给余骏。中午,余骏送来一万三千块钱,又匆匆赶回工地。显然,工地上事情忙,余骏根本脱不开身,这笔钱是从张小幺那里支取的。
几天之后,云琴的精神好了许多,食量恢复正常。张天炎去找了医生,医生告诉张天炎,病人恢复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得多,所有指标都要恢复正常了,照目前的状况,再做一、两次手术,打几天针,就可以出院了,让张小幺再准备两万块钱。
张天炎将云琴的病情告诉了云琴和张天颖。三人都非常高兴。张天炎估摸着云冰起床了,兴冲冲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云冰,本来想让云冰在家好好休息的。没想到,云冰高兴得不得了,脸都没洗就赶到医院。
云琴云冰母女在病房开心地聊着天。张天颖挺着个大肚子,又担惊受怕了这么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家休息。张天炎依旧把姐姐送回家。
把姐姐送回家后,张天炎又跑到张小幺的办公室。张小幺还是坐在那张老板椅上,抽着烟,敷衍两句就拒绝了张天炎。
张天炎百般哀求,张小幺不耐烦了,道:“虽然我有钱,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这,你去想其他的办法吧。”
张天炎终于看清张小幺的面目,愤愤地走出张小幺的办公室。没有凑够医疗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飞速奔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天炎被一个有点熟悉声音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张天炎回过头来,见一个中等身材,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向他走来。张天炎觉得面熟,一下子想不起来。
周新礼跟上张天炎,道:“张兄弟,看你走得这么快,有什么急事吗?”
周新礼一说话,张天炎这才想起这就是几天前被自己捡到遗失钱包的失主周新礼,一晃神,没听到周新礼的话,以为周新礼有什么事情,道:“周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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