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庄稼汉持匕首的那支手却都已脱臼,呈现出极为诡异的弯曲角度。
一百零八名罗汉堂弟子早已持棍将抵在他们的身躯,让他们动弹不得。
“既然不肯走,那就将他们带回寺内审问吧。”
“是,首座。”
一百零八位好汉将那几名庄稼汉押送了进去,徒留那位红袍大师还停留在寺门口,迟迟不肯进去,似乎还在等人。
他回过身来,对着山野空旷处高声喝道:“既然来了,何必躲着。既然躲着,又何必前来。”
林峥接近时已是屏住呼吸小心前行,没想到虽然躲过一众罗汉堂弟子的眼睛,但还是躲不过这得道高僧的法眼。
他寺旁的一棵大树后走出,对着那红袍大师躬身道:“小子林峥,参见大师。”
那大师上下打量了林峥一眼,旋即问道:“因何事而来我少林寺?”
林峥原本是打算直接开门见山,说想来拜入山门当俗家弟子的,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如果直接说出,恐怕就被当成刚刚那伙人的同伙了。
“小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大师两眼望天,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有什么不敢讲的。”
林峥叹口气道:“小子只是怕一说既是错。”
那大师瞥了林峥一眼,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没想到你小子随口胡言,话中却是蕴含极深的佛理,想必你定是与我佛有缘。尽管说吧,老衲不怪你便是。”
林峥微微一愣,心道:“这特么也能扯上关系?”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混入少林再说。”
要想拜入少林,最好还是要有故事,激起老僧的怜悯之心。
林峥试图强行卖惨,但始终挤不出眼泪:“小子天生长相怪异,与常人不同,父亲以为我非其亲生,便将我丢入了垃圾堆。”
“幸得一老妪将我捡起抚养,她视我如己出,可惜好人不长命,在我六岁那年她便与世长辞了。”
“此后小子流落街头,处处遭人欺凌,一路朝圣打听少林所在。本欲拜入少林习武防身,却见大师对前来拜师之人一顿毒打,是以不敢开口谈及拜师之事。”
林峥说到最后,用带沙的手揉了揉眼睛,虽然还是挤不出眼泪,但勉强是红了眼眶。
那大师见眼前少年确实生得赤发,与寻常的汉人的黑褐发色大为不同,加之见那少年眼眶红肿,又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倒不像是在编故事。
“但凡一心向佛之人,我少林自是愿意接纳,此前那数人不过是杀人无数的宵小之辈,又岂能让他们进来玷污我少林。”
林峥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小子一心想拜入少林习武,只想习得些强身健体之术,不再受人欺凌。”
那大师重新打量了一遍林峥,发现眼前少年,十指修长无茧,且身形消瘦,不像是习武之人。
他本想直接带少年进入寺内,旋即又想起一事:“贼人偷袭的日期日逾逼近,还是谨慎些为妙。”
“你过来。”他朝着林峥招了招手,露出一脸慈祥的微笑。
林峥先是躬身答谢,然后才朝那大师走去:“多谢大师。”
那大师待得林峥走至跟前,猝起发难,一掌朝着林峥的天灵盖劈下。
林峥凭借本能往下一蹲,向后倒去,惊道:“大师,连你也要欺负我?”
那大师不由分说,一记少林龙爪手,朝着林峥的脖子袭去:“别装了,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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