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姜戈。”
就在姜戈盘算着用手弩给那个还没露面就把他彻底锤爆了的家伙来上一发时，那道最为熟悉的苍老声音传进了他耳中。
“爷爷？”
姜戈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直到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一世抚养他长大的佝偻老头，才相信这并不是他的臆想。
“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戈刚问出心里本能冒出来的疑惑，马上就想到了什么。
他的一张嫩脸立即变得十分难看，忍着痛艰难爬起身，瞪着老奎恩幽怨质问：“这一切都爷爷您搞出来的，对吗？”
“是的。”
老奎恩点头，坦然承认。
“为什么？”
“让你提前感受超凡者世界的残酷，顺便告诉你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弱，即是原罪！”
姜戈沉默片刻，神情严肃下来：“我明白了，谢谢爷爷。”
老奎恩摆了摆手：“爷爷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路，就得靠你自己去闯。”
顿了顿，老奎恩盯着姜戈的双眼：“记住，姜戈，除了你自己，永远不要相信别人，时刻都要防备着偷袭！”
“我记住了，爷爷。”
姜戈用力点头。
“记住就好。”
老奎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姜戈，“把这瓶药剂喝了，可以治你的伤。”
“谢谢爷爷。”
姜戈接过瓷瓶，拔开瓶塞，仰头将瓶中散发着清香的药剂倒入嘴里。
“咳……咳……”
药剂一入口，立即发生了噩梦般的变化。
清香变成沤了好些天的泔水那样的恶臭，恶心至极。
姜戈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效果着实不错，甫一入腹就发挥作用，瞬间消除大部分疼痛。
但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姜戈宁愿忍着疼痛，也不愿意喝这瓶泔水一样的药剂。
实在是太恶心了！
“记住，药剂不能乱喝，尤其是别人给你的药剂！”
老奎恩无视姜戈几欲喷火的愤怒眼神，谆谆告诫。
“我……记……住……了！”
姜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应道。
“都记住了就好，那就继续赶路吧。”
老奎恩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一招，唤出一缕风，将姜戈丢弃的马车拖了过来。
不用老奎恩吩咐，喝下药剂后基本活动无碍的姜戈主动套好马车，然后取下矮凳，准备扶老奎恩上车。
老奎恩摇了摇头：“你自己走，到了前面驿站后，争取找一家愿意让你跟着的商队。”
“那爷爷你呢？直接回去吗？”
“嗯。”
老奎恩其实打算暗中跟着姜戈，但为了培养姜戈的独立能力，所以故意隐瞒了这一点。
“那……爷爷，我这就走了。”
“去吧。”
姜戈外表稚嫩，灵魂成熟，也不拖沓，利落驾车离开。
老奎恩的身形紧接着融入清风之中，消失不见。
马车上，姜戈迎着曙光，仔细回味老奎恩的教导。
“独立，谨慎，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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