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搬来和你一起坐吧。”每周一次换座位的时候，黄莹将自己的桌子搬到了蒋至臻身边。
“别了，我这是vip座位，会影响学习的。”蒋至臻趴在桌上，半眯着眼说道。
“怎么会，你都说是vip座位了，应该是有助于学习才对。”黄莹露出小小的虎牙，灿烂笑道。
蒋至臻抬起头，盯着黄莹，被她的笑容感染，耸了耸肩：“随你。”
于是，高三（12）班最后一排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换好位置后，黄莹拿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数学题做起来，蒋至臻则偷偷将书桌上的书本垒起，躲在后面拿出手机看小说。
晚自习时间，如果不用来看小说，那么就将毫无意义。
看了一会，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正被笔头戳啊戳，偏头看了一眼：“什么事？”
黄莹收好拥有磨砂质感的凝胶墨水圆珠笔，吐了吐舌头，指着一道题：“师父，这题我不会，你可以教练我吗？”
蒋至臻扭头，重新盯着手机界面：“不是有答案么，自己去看就行了。”
虽然他看起来是个学渣，但是他的数学还真不是盖的，每次都能考120分以上，所以才有黄莹问问题的一幕。
“但是看答案远远没有人讲得生动，师父……”黄莹摇晃着蒋至臻的手臂，“教教我嘛，你也知道徒弟对数字不敏感。”
“好了好了。”蒋至臻放下手机，凑过头去，小声道：“是哪一道题，我看看。”
“喏，这道。”黄莹指着一题。
闻着黄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蒋至臻快速阅完了整道题，然后拿起笔快速在纸上计算起来。
很快，他便得出答案。
“看好了，这题说的是x为任意实数，让我们求|x|+|x-1|+|x-2|+|x-4|的最小值，那么可以用最简单的分类去绝对值来解，总共有五种情况……
看清楚了吗？通过分析可得，当x小于等于2大于等于1的时候，原式有最小值5，这么简单都不会，你在学什么。”
说完，蒋至臻轻轻敲了下黄莹的头。
黄莹捂着头，撇嘴道：“我怎么能跟师父比，明明在师父眼中很简单的题，在我看来，还是觉得好难哦。”
蒋至臻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你其它科不差，数学只要能及格就行了，这样也能考个一般的一本。”
“那师父你呢。”提到大学，黄莹来了兴致，“师父准备考哪个学校。”
“我？”蒋至臻自嘲的笑了笑，“随缘，对于我来说，不是我选大学，而是分数决定我能去哪里，最好不过普二本，最差也就专科，没想那么多。”
“你不能这样想。”黄莹凝眉低语，“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我相信凭借师父的聪明，只要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全力以赴，一定能将成绩提升一大截，说不定就考上好大学了，”
“再说再说。”蒋至臻摆摆手应付道。
奇迹不是没有，但是绝不会在他的身上发生，荒废了两年学业，再拾起，何其难。
他又不是没试过，只不过已经有心无力。
毕竟高中可不像初中，聪明就能取代勤奋，在高中，如果不苦读，那么再聪明也枉然，除非是那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师父，你难道就真的打算这么放弃了吗！”黄莹有些生气，咬牙说道。
放弃？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个字深深触动了蒋至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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