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啊,罐头,这是你之前穿的一套衣服。”,斐然拍了拍罐头的头,发出“咣咣”的声音。
罐头用手帮斐然整理好衣领,小心翼翼的抚平衬衫的褶皱。
他一边整理一边念叨着,“少爷,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
“我也一样。”
斐然一笑,不擅长针线活的他在给管家服缝补丁时划上了好几次手,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缝纫,也成为了斐然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日常天赋。
李天残给了斐然一封信,“小斐,带着这封信去青阳市,去青阳大学找他们的校长张景瑞。”
斐然点点头,把信收好。
李天残又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有些皱巴巴的钱包。
“这是你父亲的钱包,他走的时候把这个留下了,里面是你的身份证和一些钱,其他的重要文件我都给罐头保管了。”
斐然接过这个牛皮钱包,用手指摸着他上面的烫金花纹,可能这就是最后曙光的命痕具现的样子。
“走吧,叔叔也没什么礼物送你。”,说着,李天残扯下了脖子上常带的一块绿色晶石。
“这东西自打我拥有命痕时就在,现在我送给你。”
李天残把项链挂在斐然脖子上,斐然只觉得其中蕴含着强大的生命气息。
斐然没多说什么,他握着那枚项链,把舅舅的心意记在心头。
礼物送完,三人并肩走着,向着黄泉监狱出口走去。
自动门打开又关闭发出的机械声音在斐然耳朵中都是缓慢的。
感受着其他囚犯投来的目光,斐然背负着期望,心酸,仇恨,羡慕。
三年从斐然白色的袖口间流走,从远方流向牢房。
最后一道门了,斐然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阳光之中。
阳光依旧热辣,但斐然此时此刻心情辽旷,他想吼几声,却不知道吼什么。
自由是什么样子,自由就是吼不出来却翻腾在胸间一大片金色。
最后一次登上平台,哦不,不一定是最后,没准之后还要回来看望天残叔叔呢。
随着巨大的树干冲天而起,斐然登上了真正的大地。
还是熟悉的卡车,只不过这次的乘客只有斐然和罐头。
李天残把二人送上车,在临走之前,他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灵槐金票来,抽出三张给了斐然。
“小斐,我想去了更自由的地方,你肯定会大放异彩。”,李天残一边给钱一边凑在斐然耳边说:
“不过你要小心一个人。”,斐然知道李天残要“开奖”了。
“恒运集团的老总秦戒,他是你父亲的死敌,你绝不能让他知道最后曙光在你身上。”
斐然也有听说过,有人说他是枭雄,而有人觉得他是恶魔一样的资本家。
父亲的死敌吗?斐然不由得握紧拳头,他隐隐觉得自己一家被流放和这个秦戒有关。
不过不能被这事冲昏了头脑,自己现在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斐然向李天残重重地点头,李天残拍了一下斐然示意他上车。
每次死斗都要坐这辆车,斐然也想认识一下这车上兢兢业业的司机。
而今天斐然才发现,这辆车没有司机,是无人驾驶的。
可能是之前人多,斐然也没注意过这件事情。
车缓缓的开动了,斐然探出身子向李天残不断地挥手致意,罐头也摘下了他的帽子挥舞着。
随着李天残的身影越来越小,斐然坐回了自己座位,长出一口气。
告别了囚禁,过去,踏上了自由的天地。
他摸了摸兜里的路费,确认他们还在,待会他到了漠城就要下车,需要自己坐飞机去青阳市。
“少爷,钱还是我保管吧。”
听到罐头的提醒,斐然一拍脑门,哦对,怎么把这位最聪明的管家忘了呢。
于是他放心的把钱给了罐头,罐头把钱放进了自己的胸口,对,是真的胸口。
罐头的胸口的一部分空间是收纳盒,里面放着斐然的重要文件。
车子颠颠簸簸,在路上还看到了一次流金沙团。
可能是因为似曾相识的原因,斐然似乎在前座看到了鳄鱼欢呼的幻影。
一股不知名的猛烈情绪涌上心头,他终于吼叫了出来!
他的双臂伴着流金一块舞动,自由狂放的声音沿着公路直达漠城,亦或是整座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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