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痕域

斐然闭上眼深呼***神状态趋于平静。一种力量勾连着斐然的思绪，让斐然有了一种鬼压床的感觉。

在半梦半醒之间，斐然眼前渐渐豁然开朗。他仿佛一下子踏足了一片灰色的世界。接着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欢迎回到域，斐然”

自打斐然被注入最后曙光命痕起，这道机械女声就时不时地提醒斐然最后曙光的存在。

“这里是……我的痕域吗？”

斐然仔细打量了这片灰蒙蒙的世界，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这片世界有些压抑。

像是乌云的灰色气流组成了痕域的边界，脚下踩的不是地面而像是云层，斐然只觉得自己也轻飘飘的了。

正看着，斐然面前突然钻出一团气团，逐渐幻化成一个女孩。

和四周的色彩一样，她的颜色基调是灰色的。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眸子，灰色的长裙。

斐然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问：“你是？”

“我没有名字。”女孩开口道，声音就是斐然常听见的机械女声。

“你以后就叫“灰”吧。”

女孩愣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

斐然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切实在太突兀了。

沉默一阵后，斐然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的声音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这是我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所以我就一直这么说话了。”

“你有父母吗？”

“我没有父母，我是主神创造的。”

斐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来当初自己看到的金色巨人是一位主神，神或许真的存在。

“嘛，小灰，原来你是神的女儿呀。”斐然像摸罐头那样，习惯性地摸了摸灰的头。

灰没有反抗，也没有过多的反应，脸上是呆呆的表情。

“斐然，那个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要看看你的主属性吗？”灰抬头对斐然说。

差一点忘了正事，斐然点点头，他也有点好奇父亲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最后曙光的主属性到底是什么。

灰静静地说：“就是我自己。”，接着她补充说：“不过刚刚我学会了新的。”

灰的伸出手，摊开五指，一粒晶莹的蓝色粒子飘出，周围不断流动的灰色气团也混入了许许多多的冰蓝色粒子。

灰的头发，裙子也浮现了点点蓝色。

斐然沉浸在面前奇幻的景象之中，他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自己的命痕主属性就是混沌，灰就是混沌的化身。

想到了自己可以把汗水结成冰，他猜测，混沌的特性就是吸收其他元素并化为己用。

想到这，斐然开口问道：“这是冰属性对吧，小灰，你还能吸收多少属性？”

灰想了想，静静地说：“所有。”

斐然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一些天才痕者也不过三个主属性，一些拥有特殊属性的人更是被家族甚至国家重点培养。

灰的两个字直接让斐然可以掌控所有的属性。

不过斐然不敢大意，属性多可能就代表纯度低，他又问道：“纯度怎么样？”

灰依旧是那个人畜无害的表情，她说：“取决于吸收的属性，嗯……理论上都可以达到最高纯度。

刚才吸收的冰属性纯度是A级。”

“那我如何才能让小灰你吸收其他的属性呢？”斐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痕，那道血线已经结痂。

“血液接触，吞食高纯度元素，性接触等。”

虽然听着很像是某些传染病的传播方式，但仔细想想还是挺合理的。

斐然欣然接受了小灰吸收属性的方式，就算小灰告诉他只要看见就能吸收他也信，不然小灰怎么会成为“最后曙光”呢。

斐然收回心思，还想问点什么，却被灰轻轻推开了，她用没有语调的机械声音说：“外面有人在等你”

灰色的混沌散去，干燥木头的味道再次出现，天残叔叔正在斐然眼前晃着五指。

李天残有些担忧地说：“斐然，你怎么溜号了？难道听了我第一句话就进入痕域了？”

斐然点点头说：“天残叔叔我刚才已经进入痕域了。”

“哦？你果然很有天赋，进入痕域肯定有你的感悟，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问我。”

李天残宽慰的笑了，他为好友的儿子感到骄傲，如果不是斐然的下一句话，他会收斐然当义子。

听完李天残的话，斐然认真地回答：“叔叔，你们这有电视吗？我想看美少女偶像！”

斐然一心想给灰换个声音，却没注意到李天残额头暴起的青筋和微微抽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