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有些病确实不是仪器能查到的,梅三虽然不想相信,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何要救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终于谈到正事了。
陈长生正色道:“事关令郎梅海滨与黄家明在二凉山酒厂斗殴一事,我仅为此而来。。”
“你我之前素不相识,现在看来,你便是代表黄家明过来谈判的?”
“谈不上谈判,无非是双方合作共赢。”
“合作?你可知我儿是如何受的伤?你莫以为拿些莫须有的神神叨叨便能说服我!我儿受得伤,必要黄家明千百倍的奉还!”
“梅三先生,事情皆有其因。你儿虽是受害者,但黄家明又何尝不是无辜之人?令郎携带凶器威逼黄家明出售酒厂,双方发生口角继而产生肢体冲突,这才有的二凉山械斗之事,监控之下谁是真正的受害者一查便知。”
“我儿纵是先有不对,但是黄家明在我儿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继续逞凶这做不得假吧,监控里不仅仅有保护他的证据,亦留有他逞凶下的录像记录。”
“梅三先生,黄家明再怎么说也是正当防卫,如果走法律程序顶多判个防卫过当,反倒是令郎持械加上动手威胁,每一样都触及到法律的底线,罪责恐怕更加严重吧。”
陈长生说到这不打算绕弯子了,他强势的说道:“梅先生,或许你在官场上有些人脉,能保令郎不需要承担多少责任。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黄家明今日不能从拘留所出来,你,和你的儿子下场一定会很惨!”
“你这是在威胁我?”梅三隐隐发怒,作为榆城首富,向来是他掌管别人生死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威胁,自是怒火攻心。
“你误会了,这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梅三受不得别人的威胁,狠狠的落下这句话。
“呵呵,我什么都不用做。”陈长生可怜的看着梅三,轻声道:“我说过了,走法律途径,黄家明顶多是防卫过当,承担不了多少责任。反倒是你们,离死不远了都不自知!”
“少拿这种话来吓唬我,我梅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岂是你区区几句妄言就会委曲求全。”梅三被陈长生看的心里一阵发毛,他强压着内心的那股不安虚张声势的说道。
陈长生见梅三不见棺材不落泪,忍不住的说道:“梅先生的父亲死于自杀吧,而你是否近些年总是夜不能寐,心情暴躁?令郎恐怕更甚,是否无药不眠?经常还会有自残的举动?”
陈长生话音刚落,梅三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看着他,脸的苍白:“你怎会知道?”
这等隐秘之事一般人是查不到的,家族就医病史也从未记载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知道这些,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了。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还能坚持几年?”陈长生说完叹了口气,叫上医生:“我们走吧,这合作到底是没谈成。”
医生笑笑,跟在陈长生的身后的看了一眼梅三,毫不在意的说道:“先生哪里需要合作了,不过是怜悯之心泛滥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十分默契,梅三顿时被陈长生的欲擒故纵击溃了内心的恐惧,他犹豫片刻,见陈长生和医生将要走出房门,张口喊道:“先生,留步!”
对着比自己小一辈的陈长生,梅三终于选择放下一切恩怨,相信陈长生的所说。他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中露出一丝忧愁,却是一联想到即将发生在家族未来的惨状就痛不欲生。
“先生请留步,梅三愿意放弃追究黄家明的一切责任,并保证今日让他毫发无伤的走出拘留所,只求先生告知,我们这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确实可治?”
陈长生郑重的点头,他不是说谎之人,既然说能治自有能治的道理。
“您稍等!”
梅三行事果断,既然选择相信陈长生且有求于他,自然要表露诚意,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面的一个号码,当着陈长生的面接通后说道:“于所长,是我。对,请把黄家明放了吧……事情我查过了,是滨儿有错在先,他属于正当防卫……对,这件事我会让滨儿去做笔录的……好,谢谢。”
梅三挂掉电话,陈长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佩服道:“梅先生爽快,那我也不拿捏了。”
梅三对陈长生的褒奖致以苦笑,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你们梅家的症状属于家族遗传性精神类疾病,幼时便有多动、嗜睡、暴躁等迹象,随着年龄的增长,情况越发严重,常常会出现失眠,并产生幻觉等症状。到了你们这两代,如果不是精神意志坚定之人,怕是五十岁以前将不得善终。”
“梅先生自幼意志顽强,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成就,但是你现在每日睡眠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小时吧。还有令郎,他身体多处均有长年累月积累下的身体创伤,应该属于自残留下的痕迹,显然已经和你父亲晚年时一样,生死就在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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