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鹏听完奶奶说的话把菜刀往桌上一拍,从厨房的后门溜了出去。
奶奶急切的喊道:“你去哪儿?”
头也不回带着发泄情绪的说:“去厕所,我不想见他们。”
奶奶捶胸的说:“这孙儿不孝、不孝啊。”
奶奶平复心情后转过身慢慢吞吞的走向院子,刚走到一半被儿媳妇小艳搀扶着身子,小艳拉着婆婆的双手关切的问:“妈,身体恢复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这段时间您受苦了。”话还没说完,眼眶先红了起来。
奶奶见儿媳妇眼眶一红,自己也被感染了,红着眼慈祥的看着她,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可最后只说一句“好着呢、好着呢,只是孙儿他···”
儿媳妇原本轻握婆婆的双手听到儿子时,立刻加重手中的力度,瞳孔放大惊慌失措的说道:“鹏鹏他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他在哪?怎么没见到他?”
一连串的询问让奶奶低下头,这时明华从杂货室里走了出来,到媳妇的身旁关切的母亲问道:“妈,身体还好吧?对了,鹏鹏怎么没在?”
奶奶伤心的说:“他还是放不下呀,躲起来了,你们有时间好好劝劝他。”
小艳悲伤的情绪没有崩住,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手握拳敲打在明华的后背抽泣的说:“都怪你!都怪你···”而明华像一根木头,站在那沉默许久,心中的亏欠不能释怀。
田鹏并没有去茅房,而是跑到水塘前,坐在石阶上盯着湖面发呆,想着为什么父母的到来自己不但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有着抵触情绪。回忆起自己灰色的童年,生病了自己扛,受了委屈不敢跟家人说,每天喊他吃饭的是爷爷奶奶,想着想着朝水塘的呐喊着“啊!”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父母,是否该带上面具去跟他们接触。因为田鹏知道如果不戴上面具,掏心掏肺投入的越多,自己受的伤也就越痛。想了许久直到耳朵被冻得通红都没想出来,他挤出惨白的笑容往家走去。
回到家见到父母礼貌喊了一声:“爸,妈。”之后就没有下文,一直沉默着。小艳亲切地问:“当兵苦不苦,累不累,想不想爸爸妈妈?”而田鹏一句话也没说,明华也关心的插着嘴说田鹏瘦了,整场对话就像警察审问犯人一样,田鹏机械的回答着,绝不多说任何一个字。小艳见田鹏冷漠回应自己,感觉特别无力,好似重拳打在棉花上一点回应都没有,这让她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却不知该如何弥补。
一连几天,小艳体贴入微的照顾让田鹏的心理防线有了明显的撤销,原本机械的回答也带有感情了,自己的心里话也一点点的透露出来,但是对父亲明华始终抗拒着,一天除了三顿饭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这十分钟里对话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对话过程中田鹏回应的次数不会超过十句,这一切小艳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
在放春节年假的最后一个晚上,小艳去田鹏的房间和他促膝长谈,还把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告诉田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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