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
老先生暗赞一声,忍不住在心中喝彩。
女青年眼睛一亮。
男青年却脸色发白,少少的两个字,却隽秀飘逸,潇洒多姿,下笔收笔起承转合流畅,隐隐自成一家,这水平别说是他,比之他老师也就稍差!
但他老师可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大师啊!
这川北山里随便碰到个高中生模样的年轻人,书法就这么好了吗?
一时间,男青年备受打击。
周围的群众忍不住靠近围观,等看清安平的字,有鉴赏水平者,瞬间倒吸凉气,望着那张年轻的脸,一时惊骇失语,而水平有限者,也默默感叹:这字真好看!
安平手中不停,一气呵成:
《梅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好!”
老先生低喝一声,满脸赞叹地鼓掌:“字好,诗也好!这首诗语言朴素,却自有深致,耐人寻味。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无人欣赏,孤芳自赏,好好好!
“若我没记错,这首诗怕是小朋友现场创作的吧?没想到小朋友不仅字写得好,临场赋诗一首,也这么优秀,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老先生望着安平,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惊骇: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什么,这年轻人现场写诗?这也太吓人了吧?”
亭子里一下子轰动起来。
众人望向安平的目光,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这可是写诗啊!
在大家眼中,这可是古代诗人,大文学家们做的事情,结果却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眼前!
这是见证历史了呀!
我的妈呀,闹了半天,原来这个年轻人才是文化人,才是真大佬!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竟然跟着这么多二货一起为难大佬!
大家羞愧难当,都觉得自己是被周围这些二货给拖累了,尤其是那个咋咋呼呼的疯婆子!
不由得,众人都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浓妆艳抹的妇人。
都怪你个疯婆子!
“老先生过奖了。”
安平朝老先生拱拱手,谦虚一句,又看向那妇人,道:“这位大婶,请您给掌掌眼,看看我这字怎么样,有没有污了您的眼,糟蹋这幅画啊?”
那妇人脸色一种红一阵白,又羞又气。
但只能连连作揖求饶:“小先生说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呀!都怪我门缝里看人,乱嚼舌根,我给这位小姑娘道歉了!”
说完也不好意思多待,在众人的哄笑中,挤出人群飞快地溜了。
安平看看安然,见小妹满意地嘿嘿笑,出了气的开心样子,他也就满意了。
这边,男青年深受打击,他自幼练字,大学也是书法专业,如今还师从名师,却比不过一个山里的高中生。
深吸口气,他丧气道:“我也给小兄弟和小姑娘道歉,也多谢小兄弟让我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
说完就深深鞠躬。
安然毕竟年纪小,有些失措。
安平则赶紧用力扶起他,并没有得理不饶人:“今天就是个误会,你也是在维护老师的作品罢了。”
安平宽宏大量,让男青年愈发羞愧。
见自己学生如此表现,老先生也面色和缓,说实话,刚才学生纠缠不清的表现,真让他有些失望。
围观群众们,要点脸的道个歉,脸皮厚的,直接转身溜了。
安平懒得计较,否则纯粹找气受!
老先生让两个学生收拾东西,自己则跟安平攀谈起来。
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他也是生平仅见。
“老头子我姓江,小朋友和小姑娘都怎么称呼啊?家住附近吗?”
安然出了气,心情又欢乐起来了,好奇地瞅着人家的红泥小火炉,一边脆声道:“江爷爷,我哥叫安平,就是平平安安,我叫安然,平和淡然的然。”
“好好,都是好名字!”
江老先生看看那副画,略有些不好意思:“安平小友,这幅画......”
安平不等他说完,就笑着摆摆手,随口道:“我不过写了几个字,老先生为了这幅画费心劳力,还是请老先生收下吧。”
“你太谦虚了,字好诗也好,起码占了这画半数的风采,不过老头子确实见猎心喜,就厚颜收下了。”
老先生很开心地把画小心卷起,收入画筒中放好。
这时,他又想起什么,拍拍脑袋,笑着邀请:“对了,安平小友,今晚在苗寨山水楼,有个书法交流会。”
说到这,老先生见安平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再看看又开始拿零嘴吃的安然,老狐狸似的笑了。
“届时,有山野珍馐、各色糕点,两位小朋友有空,可以去游玩一番。”
各种好吃的?
安然眼睛一亮,不好意思地追问道:“收钱吗?”
老先生一拍手,笑道:“哈哈,免费的,吃到饱!”
“哥,到时候咱去看看吧!”
小丫头拉着安平的衣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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