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一定对你很好吧？”
萧炎恨是大离国的六皇子，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走在这边远小地方的泥泞不说还满是碎石的土路上自然很不习惯。
但是他被父亲派人暗杀，母亲也永远留在了那座山里。就像雏鹰失去了母鹰的庇护，他只能习惯。
王寻欢记忆中的日子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道路。可是从没有过自己父母的记忆，直到那个老太太的尸首被埋在坟里。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个老娘。只是老娘再不能说上一句话，自己又成了孤儿般模样，这种感觉让人很不习惯。
“你的母亲一定对你很好吧？”萧炎恨问道。
“是的。”
“你一定很想给她报仇吧。”
“是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杀死他们？”萧炎恨见到王寻欢说完话后坐在路旁突出来的一块石头上，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也坐下来，就坐在了王寻欢的身边。
“他们不是真正的凶手。”王寻欢知道萧炎恨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张吴谋和云心。
“恩？”萧炎恨不解。
“他们只是刀，刀是死物，是砍柴还是切菜，是杀鸡还是杀人，不是刀自己能决定的，而是拿着刀的那只手决定的。”王寻欢解释着。
萧炎恨似有所思。抬起头看看天空。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国宴，又想到在村子里吃的那一碗鸡汤泡饭，不由得感叹：“还是这里的天空更清澈一些啊。”
萧炎恨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蔚蓝色的天空。天空很远，萧炎恨离清澈也很远。
“那只手说的就是我的父皇，对吗？”萧炎恨不甘的放下手，问王寻欢。
“我说过，这件事得到了京都才能找到答案。”王寻欢正视前方，表情还是很平静。
萧炎恨重重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真是父皇，那他就是你的敌人了啊。”
萧炎恨又想到了什么，噗呲一乐，又说道：“好像也是我的敌人啊。父子成仇的故事，会不会被那些说书人写在书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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