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耳见黄粱沉默不语,给郝东仁使了一个眼色,郝东仁轻轻咳嗽一下,道:“黄少侠,你想想,白宇跟无生老母联手,派出杀手,那是想要置你于死地,这没错吧?”
“没错。”黄粱点头。
郝东仁道:“白宇是什么人?黄少侠可能还不是特别清楚,老夫为你细说一下,白宇之母,姓朱名春华,她有一个哥哥,叫做朱温,兄妹两个那可了不得,乃是西梁皇族之后,跟当今女王沾亲带故。朱温家道中落,半道投兵,从一个小兵,做到赫赫威名的镇北将军,上代国王亲自敕封为梁国公,麾下将士二十万,皆是百战悍卒!这样的家族,说一句实话,想要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黄粱心神震动,不由攥紧手掌。
白宇居然动了染指第一梦的心,不杀此人,难解他心头之气。
更是派出杀手,铁心要致他于死地。
已经结下无法调和的梁子。
可是面对这般强大的家族,他怎么能是对手?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事到如今,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保住自己和家人。”魏耳接过话,凝视过去:“黄少侠,你说呢?”
这句话说到黄粱心坎里,也击中他的软肋,皱眉道:“就凭我们几个人,能成什么大事?”
郝东仁道:“黄少侠这句话不对了,乱世出英雄,何况黄少侠你就是这样的英雄。再说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走不到西天极乐,我们慢慢谋划,定能成事。”
黄粱怦然心动,被郝东仁吹捧,嘴角咧开一抹喜色。
魏耳抚摸胡须,将黄粱表情尽收眼底,毕竟是个少年娃娃,一番吹嘘加吓唬,不愁不入毂。
“好!”黄粱噌的站起,一掌拍在桌子上:“造反就造反,都是他们逼的。”
“好好好。”魏耳与郝东仁抚掌,开怀大笑:“有黄少侠入伙,大业有望。”
呵呵呵,黄粱颌首发笑,二老看中的是他祛除瘟疫的本事,他何尝不是想借势自保,彼此有需,一拍即合。
魏耳又道:“黄少侠,你可知无生老母一介女流,为何连官府都看她几分颜色行事吗?”
黄粱摇头。
魏耳解释道:“是因为无生老母自成教派,控制民众,是以官府不得以不寻求合作。”
“成教?”黄粱皱眉。
“是极。”郝东仁眼眸幻动:“无生老母的法子值得我们借鉴,我们也可以成立教派,控制民众,一旦风起,振臂一呼,万众景丛。”
“建立一个教派,太难了。”黄粱摇头。
“不难。”魏耳呵呵一笑,目光带着炽热看向黄粱:“这就需要黄少侠的本事了,祛除瘟疫,救黎民水活之中,必然民心归附。”
这一下,黄粱明白了,心头为之一热,不安分的本性暴露出来。
“黄少侠以为如何?”郝东仁问。
“二老的谋划,在下深感可行。”黄粱点头。
“我就知道没看错黄少侠。”魏耳大笑,随即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还需要麻烦黄少侠。”
“什么事?”
“救一个人?”
“谁?”
“一个重要的人,此人本领高强,曾经救过我跟郝兄性命,他因为一部剑诀跟无生老母争斗,被抓在白若寺,我们得救他。”魏耳道。
“本来我们这里也有几个练气士,可是本领不强,稍微能用的几个,被派遣出去做事,现在只能厚脸恳求黄少侠了。”郝东仁拱手作揖。
黄粱伸出胳膊去扶,竟然没扶动,忽的明白过来,名为救人,实际上不是要自己纳个投名状吗?
“快快请起,郝掌柜说的太见外了,什么厚脸相求,我既然已经答应入伙,咱便是一家人,既是二老救命恩人,还能跟无生老母争斗,这样的人物,一定要救。”
黄粱这般说了,郝东仁才起来。
“太好了,黄少侠果然义薄云天,令人敬佩。待人救出,我与郝兄愿奉你为主,他日成教立派,你为教主,我二人愿意辅佐。”魏耳拍案而起,激动说道。
“奉我为主?”黄粱心中既喜且疑,摆手道:“万万使不得,我一介白身,何德何能当教主,还是二老来当。”
“黄少侠万莫推辞,论武力,你连斩刘忠、千毒童子、花娘,这份战力谁能比得上?论贡献,没有你的祛除瘟疫,我们两个老家伙可聚拢不住民心。论年纪,唉,老喽,只能当个幕后军师,辅佐少侠。”魏耳摇头感叹。
“是啊,少侠就不要推辞了。”郝东仁也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黄粱哈哈一声大笑,颇有一种,教主之位,舍我其谁的气概!
“应该的。”魏耳抚须点头道。
“他日我若当教主,定封你二人为左右护法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享富贵。”黄粱先是压抑的嘿嘿笑,到最后彻底放开哈哈长笑。
“吾等参见教主!”魏耳跟郝东仁真个跪拜下去。
“礼重了,重了!”黄粱故作责怪,伸手相扶。
二老顺势起身。
这样他的草台班子雏形就算是搭起,秘密扯起造反大旗···
魏府,女眷内院,一处亭台,两个少女嬉说着话儿,不久之后,其中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兴许是累了,依栏而坐,两只手撑着下巴,望着满园秋菊,不知想起什么,渐渐发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