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公孙恪又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吧!”
“咱可先说好了!”隐仲抬起头来,找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安安稳稳的坐到了公孙恪的身边:“今儿是最后一天,张寿如果还不来,我和铁匠必须得去接孩子了,这漫山遍野都是细作,万一被发现了……”
“楚王当真好不了了?”
“骗你干嘛?”面对公孙恪脸上的犹疑,隐仲生怕他不相信,连忙解释道:“但凡有一丁点儿机会,我至于跟逃难似的嘛!”
“对了!”盯着隐仲的眼睛,公孙恪突然又想到了一件藏在心里很久的事情:“我记得酒鬼有说过,小蛮儿下山的时候,偷了你的东西?”
“彼其娘之!”一提起拓跋东阳,隐仲直气得肝疼:“龟儿子把我的药匣子给顺走了!”
“里边有什么?”
“这……”
“说吧,有些事情,可大可小,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瘟疫!”
“??”
“还记得熙和三年,燕国的那一场‘人瘟’吗?”隐仲环顾了一遍左右,见周边鬼都没有一只,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公孙恪的耳边道:“为兄跟随恩师应燕王的邀请下山救命,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病原……”
“你把病原带回山了?”公孙恪好险没直接喷出一口老血:“偷偷藏在药匣子里?还特娘的被小蛮儿给摸走了?”
“我只不过是随口炫耀了几句!”隐仲那干瘦的脸上写满了无辜,恨恨道:“谁晓得这龟儿子竟听到心里去了,悄悄给我来了个偷梁换柱,若不是铁匠在靠山镇受了内伤需要调药,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所以,你想让铁匠陪你去一趟关外,把药匣子拿回来?”
“可不是嘛!”隐仲苦叹一声,眉间隐有忧色道:“我心里总不踏实,你说,这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得了啊!”
“那玩意儿,可有解药?”
“没有!”稍稍思索了片刻,隐仲摇了摇头道:“只能预防,没法抑制,不过……”
“不过什么?”
“疫病发生的时候,每天都有数百人无辜丧命,你是没看到,那真叫一个惨呐!为了尽快找到破解病原的办法,老师不得不以身试险,亲自染上了……”隐仲眯起眼来,面色陷入了回忆:“高烧七日七夜,我都以为他老人家很难挺过来了,好在是列祖列宗保佑……现在光想想都觉得后怕,唉!”
“师兄!”公孙恪陡然变得严肃,反手握住了隐仲的臂膀,一字一句道:“东西到手之后,切记立刻销毁,绝对不能让它流入关内!”
“就怕那浑小子已经把它放出来了!”
“宁州……”公孙恪目光急转,脑子里努力计较着各种对策,良久,他继续开口说道:“师兄,还请你把预防疫病的方子写给我,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明白吗?”
“我听你的!”隐仲从善如流,对于这位智计超群的小师弟,他还是很信服的。
“你和铁匠也要多加小心,一旦事不可为,当点燃鹤羽,向老师示警!”
“放心吧师弟!”心中做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隐仲缓缓眯起眼来,神情发冷道:“小蛮儿识相乖乖把药匣子交出来最好,若不然,我会豁出命去让他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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