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全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下属们,就知道没什么结果,出言喝道:“都精神点儿,成什么样子?”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高高扬在手里,四顾道:“谁若能审出纵火凶犯,这二百两银子就赏他了。”
每个锦衣卫驻所都有小金库,二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大钱。
不过对一帮外围来说这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果然那帮人看到钱全都欢呼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
戴全招手叫过来武岱壁,阴沉着脸道:“真是废物!这么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武岱壁赶紧抱拳沉吟了片刻,试探着低声道:“属下有怀疑之人,但却不敢说。”
“讲!”
“属下怀疑,是夫人。”
“夫人?”戴全似乎一点也不惊奇,恐怕在他心里早有这样的想法,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道:“随我去见她。”
两人来到厅堂。
戴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动也不动,眼睛盯着花花的遗骨发愣,对他们的到来视若无物。
戴全比较尴尬,轻轻咳嗽两声,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冲武岱壁使个眼色,让他先开炮。
武岱壁硬着头皮,躬身抱拳道:“夫人,属下对所有人都动过刑,依然没有人招认,再用刑下去,恐怕会有死伤。”
他还是不敢直接把矛头对准夫人的,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戴夫人面容安然自若道:“这是你们的事,打死打伤,与我何干?”
戴全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武岱璧如此无用,自己给他撑腰他都不敢对夫人发难,更没想到夫人对手下人如此冷面冷心,死伤都漠不关心,于是带着怒气道:“别忘了,你嫁入了戴家,是戴家的媳妇。
那几个长辈也是你的长辈,那几个兄弟也喊你嫂嫂。
他们的生死,你竟熟视无睹?”
戴夫人冷笑一声,突然大声道:“老娘倒是差点忘了,这里面大多都是你戴大人的亲人。
可笑,他们平常一个个表面对老娘恭恭敬敬,实则阳奉阴违。
就算你戴大人十年不回来,想要命令任何人往老娘卧房里扔硫磺,哪个人也没有二话吧。
现在倒在老娘面前演起戏来了。”
“那个谁,”她指着武岱壁厉声道:“你不是要打死人么?
现在就打去,最好全都打死了,正好杀人灭口,以后再也抓不到你们家戴大人半点罪证了。”
戴全心中也怀疑是夫人自己放的火,然后贼喊捉贼,要不然种种异状无法解释。
此时听夫人竟然倒打一耙,把纵火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忍不住心头火起,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简直一派胡言。
昨夜就你一个人在场,起了大火,谁的嫌疑最大?
更何况,火起之时,你却正好不在,哪有这么巧的事?”
戴夫人听出来了,这是指责她自己放的火,不由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也拍桌子站起来,针锋相对的大声道:“好你个天杀的戴全,明明是你放的火,竟然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么?”
两人互相指责对方是纵火凶犯,吵的不可开交,林睿竟然插不上嘴。
戴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显然是早就写好的,交给林睿道:“小睿,你去驿站送一封信。”
戴全暴躁的喝道:“林睿,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敢去,现在就滚回家去。”
“小睿,你不用怕他,”戴夫人握着林睿的胳膊,肯定道:“你只要把信送到,他这官,当不到明日午时。
小睿,你发什么楞?”
林睿看着戴夫人,认真的道:“姨母,不用这么麻烦,我想,我找到纵火凶犯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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