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本以为,将水全掀翻后就不用去管它了。
按照他的想法,我把水都给倒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可没想过父会又自己跑去趴地上舔。
当尼禄发现父又趴在地上去舔水时,父已经舔了有一会儿了。
尼禄注意到父时,父也对上了他的视线。
就像一个在做父母不让做的事的孩子在非要做时,正好与父母对上了眼。
被看到后,父却没有停下,依旧一口一口地舔着,一边看着尼禄。
说不出的诡异。
从父的眼瞳中尼禄发现,父好像失去了生气一般,此时的他就宛如一个提线木偶般被无形之手操控,表演起诡异的木偶剧来。
这只手或许有个名字,叫做本能。
如果这场剧有剧名,那应该是叫可悲的食尸鬼。
“喂!你在干什么!”
尼禄冲着父喊了一声,他把水倒掉时可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父无动于衷,他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一口一口舔着地板上的水。
他的舌头在水面上一点一点,好似一只蜻蜓。
尼禄不知道父突然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边看着自己一边做这种事,就像在向他“炫耀”似的,宛如一个顽皮的熊孩子,大人不让做的事非要做,然后被发现后不仅不停还要一边做一边用眼神挑衅。
可我又不是你爹妈。
尼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迅速走过去,将父从地上拉了起来。
但拉起来后还没松手,父便挣脱他又趴地上去了。
这下可把尼禄急到了,他心想这人真就变成一个熊孩子了,说了都不带听的,说了那么多遍不要舔不要舔还去舔,这东西有那么好喝吗?
似乎真变成一位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的尼禄在心中疯狂吐槽,不过他也发现,父似乎并不是故意要和他作对,而是真的听不见他的话了。
父现在的样子变得非常奇怪,他一直看着自己,眼珠也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但叫他他却听不见,好像“魔怔”了一样。
尼禄又一次把父拉起来,见他还想趴地上,当即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击膝顶。
父发出了一阵呕吐声,但这次没有水被吐出来,父发出的是一阵干呕。
尼禄渐渐地察觉到父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他卡住父的脖子,不让他趴下喝水,同时使劲晃动父的脑袋,并大声喊着父的名字:
“父!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得到就答应一声!”
但父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瞳盯着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往地上趴。
尼禄虽然不知道父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也知道肯定和地上的这些水有很大的关系,他一手卡住父的脖子,一手掏出支配者,对地板连开几枪,在地板上打出数个弹孔用来“泄洪”。
很快,地上残余的水分全部顺着弹孔流入黑暗,只有一些被地板吸收了的水渍显示着剩余的部分。
父的力道越来越大,尼禄一只手已经无法掌控他了,见地板上已经没水了,尼禄放开了父,父随之又趴在了地上,伸出舌头在地上舔来舔去。
他真的“魔怔”了,尼禄看见地上虽然没有水了,但父的舌头依旧在粗糙的地板上刮来刮去,就像一个肉色的抹布,也像一个灵活的钩子,想要深入地板的缝隙压榨地板中的水分。
因为怕父舔破自己的舌头,尼禄迫不得已,倒拿支配者,对着父的后脑猛一锤击,父被敲得身体一挺,随后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尼禄见状也是长舒了口气,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这家伙,自从喝了那“酒”就变得不正常了。
那“酒”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人放下为人的尊严趴在地上如狗一般舔舐地面?
尼禄反正搞不清楚,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心里似乎有一种声音鼓动他也尝试一下,但他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
这种东西我才不喝!
尼禄左顾右看,看到那些圆桌后有了主意,他把父拖到桌子旁,然后将桌子放倒,把父压在了下面,这样既能解放他的双手双眼,父再动的时候闹出动静他也能听见。
将父结结实实地压在桌下,尼禄心想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眼下看来那些水的确是个危险的东西,还好自己没去碰。
不过真的没碰吗?
尼禄这么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人要吸收水分可不只有光靠一张嘴,人的皮肤也是可以吸收少许水分的。
这事儿还是很久前他从维娅那知道的,有一次他看见维娅和几名同龄女性在往脸上涂抹什么东西,出于好奇便问她们在干什么,然后得知她们是在给皮肤“补水”。
尼禄记得自己那时候是这么问的:“往脸上抹这些泥巴一样的东西也能补水吗?”
维娅她们的回答则是:“你们男孩子不懂,人的皮肤也能吸收少量水分的!每天坚持补水可是女孩家保持皮肤水嫩光滑的秘诀!”
尼禄还记得自己听后的表情,是。样的,简单的回了一声“哦”就走了。
本来只是很久之前的随便一问,但现在尼禄却回想起来了,他想起自己刚才拧裤脚的举动,手上粘到过不少水,不禁心头一“咯噔”,但心想只是摸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他不怎么放心,询问支配者道:“支配者,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状况,看有没有哪里和平常不太一样。”
短暂沉默几秒后,支配者充满机械质感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未检测到异常。
“呼。”尼禄再次松了口气。
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这段时间他只要一松口气,事情就会立马向着最坏的方向狂飙。
尼禄刚检查完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听到父那边传来了一点动静。
尼禄放下手,往父那边看去,结果这一看,发现又出事了。
父正掀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桌子,想要爬起来,如果他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尼禄也不用紧张,但问题是,父起身时的动作。
尼禄看向父那边时,正巧看到父掀开了身上的桌子。
注意,“掀开”这个形容词。
是字面意义上的“掀开”,而不仅仅只是“掀开”。
父突然变得如同有千万神力一样,把压在身上的桌子掀飞了出去,就好像那是一张纸,打着转儿飞了出去,然后撞在墙上,发出“啪”的一声,撞了个稀巴烂。
这一下造成的破坏就比尼禄之前做的加起来还要大,墙都被砸的“凹”了下去,也不知道一张桌子是怎么把墙砸成这样的。
尼禄虽然看到了,但也无法理解,这就像往石头上丢了一个鸡蛋,鸡蛋虽然碎了,但石头也被鸡蛋砸的“凹”了下去。
无法理解,但可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父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就如大学者萨拉托加,变身狼人后力量增长数倍一样,父也拥有了如此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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