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方向,尼禄便拿着支配者,继续前进。
离开了中转区尼禄不知道那个地方先人是怎么称呼的,反正他就这么叫了。离开了中转区,尼禄再次深深没入无光的通道。
也不知道这一次走了有多久,在黑暗中,人对时间的感知似乎会被无限拉长,再加上尼禄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警惕周围上,也没功夫去记那个时间,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走到了哪里。
说起来,尼禄这个人,是有点“冒失”,大大咧咧。就从他这一次冒险就能发现,他这个人做事不怎么会考虑后果,凡是都是先做了再说,也就是说,他是一个“莽夫”。
对了,趁现在有点时间,我们就来讲一讲他的身世吧。
虽然在云泽这是个众人皆知的事情。
尼禄,出生于新庭年第237个标准年的第十二个标准月的第十五个标准日,一个名为云泽的庭院之中。
他诞生于云泽的掌权世家,家有一姐,父母都健在,因为某些原因,他家只能育有一个男孩,所以在他出生后,他这一代就只有他和他的姐姐两人。
尼禄生来活泼好动,喜欢冒险,虽注定他会成为云泽的下一任庭主,但比起掌控权利,他更向往庭外的广阔天地。
所以为此,他和他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云泽现任的庭主之间有过不少争执。
当然,父子之间有摩擦,放在无论哪个时代都属于常态,所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最终变成了尼禄一个人偷偷跑出去,那就是大问题了。
不过这就是属于后面才会提及的话题了,这里暂且放下不说。
还是来说说,提及了这么多次的云泽究竟在哪。
这里就大致说一下方位,由于这个世界过去曾遭受过数次灾难,也就是所谓的冲击日,造成大陆板块漂移的漂移,崩塌的崩塌,沉没的沉没,所以在旧世界的地图上是无法分辨当今世界的全貌的。
云泽,处于新世界的极东之南方,也就是地图上的右下角。因为位置临海,而海上经常起雾,这雾飘到岸上就会将临海的庭院覆盖,看起来就像是庭院整个陷入其中了一样,所以因此得名云泽。
而因云泽会出产一种发光的珍珠,所以云泽又有云上天国的美称。
话既然已说到此处,那就不妨再详细述说一下现在的世界观。
尼禄等众生生活的这个时代不同于我们所处在的旧世界,在这个时代,我等先人已因自食恶果而灭亡,只有少数人的血脉传承至今。
而先人虽逝,但先人造成的影响依然还可以在陆地上窥见一斑。
塌陷的山峰,高耸的河流,参天的奇异植物,破碎的月球,暗淡的星辰,以及充斥徘徊在世上的畸形怪物。
这些都是活在当下的人要面对的问题。
为了避免自己生活、繁衍的庭院在某个早晨醒来后会被夷为平地,有一部分人决定去到荒野,去深入先人留下的“充满罪孽”的造物中,发掘那些可以令当今的人类足以自保的“东西”。
这就是所谓的拾荒者。
大多数的拾荒者的出发点其实都是好的,只不过在深入遗迹冒险的过程中,会因某些不可抗拒力因素而逐渐丧失作为人的本心。
就如尼禄遇到的那个拾荒者,已沦落为与野兽为伴,用原始的道具武装自己,丧失了基本的理智。
说话间,尼禄又前进了相当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充满了黑暗与寂静,只有支配者泛起的幽幽蓝光是这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这光依稀照亮了四周的墙壁,从刚才开始,尼禄便发现,这墙壁上,开始出现了“文字”。
这些“文字”被刻在墙上,十分潦草,而且不同于旧世界文字复杂的结构构造,这些文字的结构整体结构简约了不少,所以尼禄还是能勉强认得这是新世界的庭文。
只不过这些庭文表述的意思相当混乱,就像一个喝的烂醉的醉汉即兴发挥随手一写似的,整体逻辑混乱不堪。
比如这条“清晨我醒来在疯狂近端痴语疯癫陷入谵妄无法自拔安得不死不灭。”
还有这条“我我我深渊之边窥得得得救赎之光他他他死了死亡没有新生。”
根本看不出什么逻辑性,只有醉汉一般的疯言疯语。
尼禄开始还想从这些文字中寻找一丝线索,但看了几句后他就放弃了。
想要从这些话中寻找意义,无异那海底捞针。
只不过,这些文字所承载的信息虽然没什么意义,但这文字本身还是具有一定用处的,最起码,这里有庭文这件事本身,就说明曾有和尼禄一样的人也曾来过这里,并且深入这黑暗的通道。
也可能是在这通道还不黑暗时来的,不过从这语法以及构造性来看,这个间距不超过十年。
因为古研庭的那些学者每十个标年就会更新文字库,而墙上的这些庭文的用法有一部分属于这个十年,所以尼禄从这点认定,写下这些文字的人在写下这些话的时间距离他来到这里不超过十年。
十年,写下这些的那个人还活着吗?如果活着,那么他此时存在与何处?
如果死了,那祂又死在了哪里,是什么杀死祂的,在前方能看到祂的尸骨吗?
带着这份疑问,尼禄持握着支配者,沿着文字越来越多的黑暗中走去。
“如那天国之国地狱之门为我敞开我会跻身天使之列与恶魔相随掌握八万四千”
“我与”
“哈,哈哈哈当光明熄灭却只有黑暗与我为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样怎么会这样事情不该不该如此”
“这是谎言,必须将火熄灭!”
“我的前方存在着希望正等着我把它握在手心,而我”
“我失败了,他们抛弃了我!”
“我是英雄!怎么能在这里失败!”
“成为英雄的感觉好极了,我真不敢想象待我回到家乡他们会怎样将我盛情接待。”
最终,尼禄走到了“尽头”,一个隔离门挡在了他的面前,而门上,刻着的便是这段话
“我是,萨拉托加,于新庭年第245个标准年于此刻下这段话,证明我曾来过。”
这是
尼禄将支配者举在头顶,照亮了隔离门上的庭文。
“我在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后人看到这段话,但我依然决定写下这些话,来向后人告知我近期以来的奇特经历。”
“而首先,就从一切的起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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