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羽忍着把电话拍碎的冲动，深呼吸，默默承受着老同学的得意洋洋的炫耀和明嘲暗讽。
好一会，等老同学终于说完了，他才“云淡风轻”的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什么，你的学生要参加高联预赛，你不是教的初中吗？”
“我知道，我教的还是农村初中，你不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学生太过好高骛远嘛，不要生气，大半夜的，火气这么大小心睡不着，头发掉光了。”
“我就问你一句，能不能，可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对吧，好歹同学一场，你当年还帮我打过饭，洗过袜子。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不要学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啪！
话还远远没说完就被挂断掉，岭南奥校那边的老同学摇头笑叹，这个老林，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
这一通电话过去没几天，林子羽收到了一个包裹，当天晚自习，他召集竞赛班的学生统一做了一个小测试。
测试结果既在林子羽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整个班二十多人，顾兮之外，全军覆没，卷子上八道填空题，三道解答题，没有一个能完整做对其中任何一道。
意料之外的是，这11道题顾兮竟然全部做对了。
这张卷子上面的题目是岭南奥校那边，高联预赛程度的内部用题，对于荔花一中这班学生来说严重超纲，根本就不是他们现阶段能做得出来的。
他本以为顾兮说得信心十足，或许能解决其中的六七道，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低估了顾兮。
林子羽大喜过望，略一沉思，又从包裹里挑出来一张新的卷子，私底下交给顾兮。
至于明面上，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很狡猾的用那张预赛卷子的测试结果好好刺激了一番顾兮的诸多同学。
“同学们，知耻而后勇，知弱而图强啊……”
一节晚自习课的下课铃声响起。
林子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扬长而去，留下一片怨声载道。
“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卷子，我一道题都不会做。”
“你是题目不会做，我连题目都读不懂。”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读不懂。”
“老林完全是在坑我们啊，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这么难的题。”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难死我们他就可以解放了。”
……
大家都在呜呼哀哉，一个学生见顾兮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于是问了一句：“顾兮，你考得怎么样？”
毕竟以前的每一次测试，顾兮都考得最好。
顾兮愣了一下，眼看群情汹涌，颇有燎原之势，觉得自己还是和光同尘会比较好，于是随口含糊答了一句：“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那位学生有点不满意顾兮的答案。
“算了，别问了。我问过其他同学，大家都一样。”
却是顾兮还未回答，另一个同学先帮她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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