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破书楼
枫杨闪身进入书楼,见司辰手握无量心法上卷,斜卧窗前软塌之上,状似随意歇息,周身却有武魂周转。只见天地灵气在他周身微微旋转,头顶上方微微可以看到气旋凝聚,虽未形成完美的气旋,但是枫杨明显感觉到少爷的武魂相比较以往却浑厚许多。
“少爷,我已将藏了丹圣宙囊的地方透露给了翠柳。那翠柳未曾疑心,刚刚我已亲眼看见她将丹圣宙囊交给了司邢晏。”
司辰立即坐了起来,将无量心法上卷收入怀中,邪魅一笑:“这司邢晏果然上钩了,如今他恐怕真的以为靠合气归一丹可以治愈他的胖症。”
枫杨有些不屑,“那种蠢货,修武魂之途走了几千年不过刚刚入了聚气境,对修器魂之途更是一窍不通,怎么会认识合气归一丹。怕是丹圣寻上门来,也辨不出哪个是合气归一丹。”
司辰奸笑道:“本少爷,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勾了勾手指,枫杨便伸头凑了过去,“其实司邢晏的胖症根本不是中毒,吃了合气归一丹也瘦不下来。因为当年本少爷根本就没有对他下毒,不过是乘其不备,刺了他的灵慧穴与封魂穴,只要他坚持修行,定然会越来越胖。”
枫杨翻了个白眼,“少爷果然奸诈。”
“丹圣应该快要寻来了,你现在可以在我脸上添点料了。”
枫杨愣了一下,“少爷,这是何意?”
司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本少爷当街抢了东西,丹圣会不认识我吗?即使宙囊已经在司邢晏手中,我这般平安无事,谁会相信宙囊是司邢晏胁迫我去抢的。”
“那个,少爷,宙囊已经栽赃给了司邢晏。”枫杨有些紧张,“我们真的有必要这般假戏真做嘛。”
“你以为丹圣是何许人也,哪里有那么好骗。前些日子将我扔于井中的阿大是否安排妥当。”司辰一边说,一边将发髻弄得凌乱。
“之前,我已经安排侍女,以翠柳的名义叫阿大几人来破书楼搬醉仙翁,这样的上等好酒,怕是他们一辈子都没喝过,如今那五人,估计已经烂醉如泥。再加上酒中的听话蛊,待会儿我去他们耳边说几句话,这场戏就更精彩了。”
司辰吸了口气,稳稳的坐在塌上,“我已经准备好了,朝我脸上来两拳。”刚刚言罢,司辰便感觉一阵拳风朝自己的眼睛袭来,忍不住向后避去,“别打眼睛!”
枫杨看到司辰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手足无措,“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些准备好,我待会儿不仅要去给烂醉如泥的阿大编故事,还要去府中散播你被打成重伤的谣言呢?”
司辰哑然,看着摩拳擦掌的枫杨,顿时心里就有些拒绝他的触碰,“枫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
枫杨立刻将手背于身后,“枫杨对少爷忠心耿耿,少爷大恩,永记于心……”
“停!”司辰见枫杨又是平日口若悬河的那一套,顿感头疼,“你打吧,注意点分寸!”
枫杨扭了扭手腕,“少爷,丹圣那里是那么好骗的,这次您受苦了!”说罢,便是重重的一拳。
“哎呦!”司辰抱脸痛呼,“你如今和我说,你不是故意打我这么重,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枫杨有些尴尬,“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是一拳砸向司辰,司辰气极,跳起来想给枫杨一脚,奈何混小子跑的比马还快,只能自己抱脸可怜自己。
汴城司家
在一片瓦房之内,枫杨看着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的五个醉汉,摸摸下巴,而后狠狠地朝扔少爷下枯井的小厮和推搡自己的小厮踢了两脚,随后在他们耳边低声说的,“三少爷听闻丹圣来汴城送药,命翠柳对羽阳下毒,而后让我们以解药相胁迫,请五少爷去偷丹圣的丹药。”说罢,给他们每人喂下了一颗解酒丸,便飞身离去。
枫杨飞身至破书楼前的花园,查探一番,明确四周无人后,从袖中掏出生姜,涂于眼睛鼻子后,仍到一旁,便开始在院中鬼哭狼嚎,直奔司其圣院中而去,“家主,救命啊!三少爷将我家少爷打死了!”路上更是故意撞倒丫鬟仆从一片。
直至司其圣的书房门前,立即跪在门口,大呼:“家主,救命啊!我家少爷快不行啦!”
司其圣本在房中处理公务,听到司辰快死了,惊得一身冷汗,顾不得许多,便跑了出来,“你说什么?”
枫杨痛哭流涕,“今日羽伯中毒,少爷为救羽伯,便找三少爷求助。三少爷不肯交出解药,还以羽伯和小的性命胁迫,让少爷去偷丹圣的丹药。少爷疼惜小的,没有办法只能去偷,可是丹药交给了三少爷,三少爷却命人将少爷打了一顿,还将少爷院中的药酒全都搬走了。家主,快请人救救少爷吧!”
枫杨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观察司其圣。只见他脸色铁青,显然气极。
司其圣心想,以他那蠢笨顽劣的儿子,干出这等蠢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无量心法下卷还未到手,这司辰万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来人,快去请御医过府,为五少爷治病。”而后,又对枫杨说道:“你速去看看你家少爷,有何异样速速来报。来人,去把那逆子给我抓来。”
枫杨不敢耽搁,立即连滚带爬的跑回破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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