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临近天明，但光明之眼公司那光污染制造者一样的装潢风格还是无比扎眼。欧文和他的属下正通过车内的监控设备观察着公司区域的景象。
“发现什么了吗？”欧文问道。
“这些机器人不太对劲。”一名正在观察的雇佣兵说道。“按照区域不同，这些机器人以从内区到外区的顺序不停向公司大楼移动。不像是被自律程序控制。”
“看来是老头的命令……警报是真的，公司内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欧文想着，接着说道。“防御措施呢？”
“警卫机器人都在休眠，也没有看见其他方式的警卫系统。”
“二车的人试着从后门方向进去，将你们的视觉同步到网络上，注意不要被发现了！”欧文命令道。
“是。”
跟随欧文同来的另一辆车上四人接受命令，打开车门，在光学迷彩的掩护下，快速靠近灯火辉煌的公司区域。
“入口安全。”
“内部通路安全。”
“老板，警报系统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离线了。”
“监控系统同样离线，这里根本没有任何防御。”
通过与手下雇佣兵共享视觉，在车中的欧文也发现了这一点，这更加说明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继续，从公司上层大楼办公区进去。”
潜入行动容易的不可思议，警戒系统全面离线的当下，可以说，就算四名雇佣兵小队大摇大摆走进去也没有问题。
临近公司大楼，雇佣兵们装备了纳米吸附手套，从大楼的死角处沿着光滑的玻璃幕墙向上爬去。经过义体强化的他们的上肢力量可以非常轻易地支撑身体像壁虎一样爬上。
他们一直爬升到地上四层，通过热力切割装置将玻璃幕墙切割出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空洞。
与他们共享视野的欧文能看到公司的办公地点并没有任何异常，现在正处于休息时间，整片办公区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夜间必要的简要照明。
“四层没有异常。”
“继续，向下搜寻。”
雇佣兵继续向下，通过层间的步行梯向下，在第三层，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
那是一片被刻意收集在一起的垃圾废墟。
原本在大楼三层的办公区域被粗暴推开，桌椅和全息电脑被推向一旁以在第三层中央空出一大片空地。一台台作业机器人正在有序从楼下将各种碎片和残骸搬运到这片空地上。
欧文注意到很多残骸上都有刀刃切削和爆炸残留的痕迹，他注意到，就在离雇佣兵很近的地方，有一个被瓦砾半掩住的机器人残骸，其上的全息投影装置已经半损，但仍然一闪一闪在构建着一个有礼貌的经理人形象。
“去看看那个机器人，检查它的记录。”
“是。”
雇佣兵们乘着光学迷彩的掩护，交替接近了那个被欧文指定的机器人，万幸，它的内部芯片接口没有损坏。
离得最近的雇佣兵抽出一根数据线，与它的内部数据连接。
欧文在车中开始和它的数据进行远程连接。
标识码显示这个机器人是地下一层，员工娱乐区中全息电影院的经历。
它的数据储存硬盘上有一个利刃状的伤口，已经损坏。欧文选择读取它系统缓存中的视频讯号。
运气好的话，他可以找到这个经理机器人损坏之前看到的最后影像。
欧文电子脑中高速分析，将这些残破的讯号拼凑在一起，最后汇成了一段不断清晰的视频信号。
“先生，这里的摄像头都损坏了，要不您换个放映厅吧。”经理向一个身穿战斗服的人说出这样一句话。
欧文死死盯着那人的脸，这个入侵者的脸庞笼罩在战斗服覆盖的光学迷彩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形。
“这种程度的光学迷彩对付一般人可能够用，但是对于我们家族的技术力来说，还是差了些。”欧文将视频讯号中模糊人形截下，发送给了家族内部专司研发光学迷彩设备的分部。
分部的自动计算程序很快给出了一张排除了迷彩干扰的照片，上面是个神色认真黑发黑瞳的黄种年轻人。
欧文看着这个入侵者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
思索半刻，他眼睛一亮。
“这不是韩小子那个叫唐泽的合成人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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