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儿惊慌失措而归,心里惦记着母亲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母亲似乎已经忘记交待密儿的事情。没有问及当时之事,密儿庆幸,心情顿时安稳下来。当时吓得不敢说话,后来母亲一直没有问及当时之事,密儿仍心有余悸。
这一切都在唐世勇与周维咏视线范围之内。二人看得很清楚,见得周密做事如此警觉,小小年纪还会用起空城计来,历来小见。二人合计良久才思得此计来,却被周密一一而过,还真是不简单。与同龄人比起来,虽是稍胜一筹,但离雕琢的目标还远远不够。要从小培养他各种应变能力,将来要能担当起更大责任与负担。任重而道远,虽平时好好培养,将来才有所作为。
这天中午,唐世勇来到继珀家中小憩片刻。一时说起了周密,唐世勇说道:“周密小小年纪便与众不同,能聚得起小伙伴们来家玩,又不吵架,还真玩得出水平来了。”继珀见得唐世勇还在夸奖周密,心情不悦,说道:“你还真不了解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和小孩子们糊闹。没及半点工夫来读书,写字。长大以后有何用。”唐世勇见得继珀如此看待周密,便有心解释道:“老珀啊!虽平心静气来看待问题。周密虽有贪玩之时,但做起事情来象个大人似的。特别是说话做事常常大人难已相比。你要看清楚他的长处,读书成绩不好,那是有原因的。你也不问问他是什么原因,就怪罪于他,这是不公平的。”继珀听了唐世勇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一个人读书成不成,有没有出息,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唐世勇见得继珀头脑里面有迷信思想,一个人一辈子的事,常常拿天注定来打比方,真是冲昏了头脑,不知人的命运是本性与上辈遗传有关。继珀不知,唐世勇也难得与他争辩。只是说:“老珀现在我也不跟你争论,将来自有分晓。”继珀见得唐世勇如此看重周密,心里当然高兴,只是一时想不开,周密有何德何能让人如此欣赏。让人受不起噢。
周密自从上次受母亲之命到湾门前一趟,虽心有余悸,但从此后胆量大了许多。很多事情不去做是不知道他的难易程度,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觉得到他的艰辛。正在想得入神,突然父亲继珀过来,问周密道:“现在象你这个年龄正是读书的好时机,要多读点书,才有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读到肚里,别人抢也抢不到,偷也偷不到,只为你自已好。”周密听了父亲的话,心有所不安,书也是读了。只是一早起来,一看到书不是头晕,就是很容易走神。这书如何看得进去。周密苦恼万分,一边是父亲的苦心告诫,一边是实是无力学习。只有和小伙伴们玩起来,那才是进入了欢乐的天堂。周密不敢向父亲说起,只是忍在肚里。父亲也没向周密问原由。只是催周密努力学习,将来有所作为。正在此时,唐世勇来了。见得继珀二父子在场,于是说道:“周密天生聪慧,只要一提醒,就会懂,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继珀听得唐世勇之言,略有所思,说道:“要如你所说,那就好了。你看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和小伙伴们玩。哪里还有什么出息,一辈子只得呆在这小南山,和我一样耕种田地,还能有什么办法。”唐世勇进言道:“该也不会这样,到时社会不同了,世界也在变化。谁知道那个社会是什么样?”继珀听了唐世勇的话,说道:“管他世界怎么变化,有文化,有知识才是变化的根本。”唐世勇见得继珀说出这样的话来,说道:“你啊!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等到周密大一些再说吧!”继珀匆匆回答说:“现在这个年纪也不小啦!俗话说,猪看吃食,人看做事。你瞧他那个德性,也能有什么出息。”唐世勇见得继珀如此固执,便说道:“老珀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只是知其一面,不知其二啊!周密闪光的地方不此一处。你看周密仪表堂堂,将来必然有所出息,你就不用多说了。”周密站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们说话,也不知他们为何要这么争辩。
每次唐世勇与继珀争论周密之事,唐世勇总是帮助周密,并护其短,周密甚有宽容之心,却不知唐世勇为何慧眼识得周密之心,周密心里非常感激之恩,却不知如何表达。唐世勇见得周密素有些计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手段,心内不知有多少说不出的欢喜。眼见得周密长大成人,心思中与其他各大派系安排的一串联的人生轨迹已经妥当,不知如此安排,能否适应着周密的茁壮成长,细细想来每一个细节之处,都觉得那么完美,也没存在什么漏洞,心内正庆幸着,一生已来完成了一件大事,不竟暗自得意。周密正在屋内看书,唐世勇在灶房之外,二人虽隔不远,却相互能倾听各自的心声。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宣照不误。正当二人之间陷入沉默之际。继刚进来,来到灶房内坐定,与唐世勇叙说一下见面之宜,突然问起周密的情况来,继珀正在一旁,说道:“不知维刚麻有何要事相问,只管直说,但有不对之处,定与你说个公道。”维刚听罢,微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继珀多心了,只是前几天的事情,我家协力宝不知与码头上的年青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近日来趁大家出门做工夫之际,找上门来寻事,幸亏密儿相帮,吓退了那伙青年人,协力宝自觉理亏,年青人又不好前来道谢,今日我亲自前来拜访相谢,也无甚礼品,不成谢意,敬请谅解。”维刚说完,望着继珀。继珀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道:“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一些闹剧,何愁大人们前来操心,多虑了,只管在此安心谈叙旧情,不必牵挂此事。”唐世勇见得继珀与维刚的谈话,便笑眯眯的说道:“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计,世间小有,维刚书记,你说呢?”维刚听得唐世勇如此说,心有体会,想起小儿子的事来,确实有感激之情,却对一个小孩碍于脸皮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回话道:“着实不错,小小年纪有如此计量,常人所不及。只是不知当时情况,如若一场电影般,惊心动魄。周密长大后定会有些出息,你看呢?”唐世勇见得维刚身在局外之人,不知周密的真正能力本事,帮了大忙,却是如此称赞一番,不痒不痛,心里实是不快。于是说道:“维刚,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密帮了你家幼子,如此心计,世间罕见。有此等爱心才是最值得称赞的,如若没有此等心境,任凭你家幼子被人苦于而不顾,那事情可就大了。”维刚听得唐世勇之言,脸红耳赤,心内发抖,轻声的说道:“也是,也是,故今日前来是特别向周密来感谢的,只是如此年少,我等大人也碍于情面,不好意思亲自相谢,还请继珀见谅。”继珀听后,顿觉不好意思,皆原由唐世勇而起,便说道:“此等小事,何劳谢恩,自必不要挂在心上。”维刚听罢,见得唐世勇坐在旁一声不吱,便对继珀说道:“真的感谢了,望日后凡是有事,只要一声呼叫,邻居弟兄的,一齐前来相助,在所不辞。”继珀只是笑了笑,而无语。唐世勇听了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兄弟情宜,不说也罢。”
井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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