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天继珀去割草,由于起来得早,太阳刚刚出来,草就割满一篓筐,正要往回走,却看到断来来了,对着继珀大叫一声,说:“我土边的草,谁叫你割的,我不会割。”继来来势凶凶,非得要把草留下,继珀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到你土边割担草也不能割。”一番争吵,继珀哪里是继来的对手,打是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空手而回。回来正遇见唐世勇,继珀把继来抢草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唐世勇虽然不管事了,但是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说:“割担草都不能割,比过去的寨主还恨。”听到唐世勇的话,继珀心情好多了,也没往心里去想,只是耽搁一个早上的工夫。
继来对邻居也是如此,动不得他山里的一草一木,而他本人及其子女可以在人家的土地里恣意妄为是可以的。由于他凶恶,打得过人家,所以没人敢与他争吵,邻里群众只得忍气吞声,不意与他争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自己的农业生产,才是正道。唐世勇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这附近出了这么一个横蛮不讲理的人,又当一身武艺在身,甚是不巧,如若再闹出一点事来,该当如何为之,心下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是天收的时候,却偏偏不意早来,幸当有此一场事,才了却了唐世勇心中担忧。
五六月里,这天,雷声滚滚,雷电交加,把天空画成一道密织的鱼网,一闪一闪的,雨点划破长空直往下落,哗啦啦的一片,大雨倾盆将致。雷声就在头上,继来疯了似的拼命的直奔山上而去,穿过一颗大树下,这时一声雷声过去,正在树上,雷电顺着树而下,没想到正击中继来,就这样继来挣扎几下,就没有力气喊出声音来了。这样,继来一命乌呼了,想不到死得这么快,几个儿子哭得死出活来,也无济于事。素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世人应多做好事,上天是知道的,继来多行不义,最终遭雷劈死了,也是因果报应。
继来死后,其家妻离子散,几个儿子互不和睦,势如一盘散沙。后来几十年间,几个儿子到了三四十岁的年龄啦,尚未娶亲。看来继来一房就如此完了。唐世勇看在眼里,心里所思果然有些灵应,只是应了天心,人心之理,人间自有公道在,哪有得意小猖狂。
密儿当时年纪尚小,却还非常懂事,见得继来遭雷,虽是一种自然现象,却也有着不同情缘的正统思想在其中。密儿缓缓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世间如若善恶不分,社会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混乱不堪的局面。公理自在人间,人人心之洞明,世界才会变得美好,心想的那片世界自然会早早实现……”密儿正自说完,却不料唐世勇正在十几米外的墙角边听得清清楚楚。周密心内一惊,虽然一时警觉不高,但却眼见得四处无人才说出此等话来。心内实是恨之。却见得唐世勇悄悄的从墙角边缘退出。却不知他有何感想。这时的唐世勇听得密儿的话语,心下一阵窃喜,好生过望。心想:“果真不错,小小年纪虽未得大志,却有如此心思在运转,当是难得之才,只是一时难已知道其中全貌,却是一大遗憾。如若当知,运用到社会之中,该是一道社会之策略,又当如何呢?从此后,唐世勇一旦得空,便总是靠在背眼处,运用他的神功,悄无生息的靠近密儿,以获取更多的资信,来开阔自已的精神世界,更多的了解密儿的一举一动,及其动向。密儿自此之后,一时遭到唐世勇不留神的偷听,心中自然懊恼不已,自是说话做事都留有心计,不喜形于色。一段时间过后,却并不见唐世勇到处扬言密儿所言之语,心内有所安然,于是不到一段时间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一时总是想起唐世勇的善良一面,一时也不知他偷偷听得此语有何打算,只知从他的眼神之中并未见得有其他的阴谋与诡异。但见得他一身正气之风尚来如此,周密从儿时的眼光中观察他多时,并没见得他有着任何的不异样的情形,从此后周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他稍微留意了。也知道他如影随行的本事,当时却并不知他是一个武功高手。密儿当时也并不知道他在一旁一直注视着自已。自从那次偷听之后,唐世勇几次暗中观察密儿,却知他小小年纪提高了对自已的警觉,心下一时不觉得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以提高密儿对自已的信任。一时想尽办法在思索着,却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竟毕年龄差距给他们带来了不便。
世间里因果报应,人们常挂在嘴边的话题。正如继来只想与人斗恨,自持本事了得,动不动拳脚相加,非得弄出人命,吃了官司,才心安理得。逞个人英雄主义的日子已经远出,以德服人才是练武之最终的归宿。练武之人只是强身健体的最终表现,如果是战争年代那才是低抗外族入侵的最终的有效手段。
白保机听闻继来已死,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这个人自不量力想跟我来斗狠,这日果真有报应了吧!”然后自鸣得意的哼着小曲,迈着八卦步走到路旁小憩。这时正见得继珀担着一担粪往坝头而去,白保机正好碰到,于是对继珀说道:“珀兄,做事不要做过头了,象我一样在家多多休息。”继珀担着一担粪,正上气不接下气,歇了一下回话道:“老白,在家享不起这个福啊,做惯了闲不住。”白保机给了一支烟予继珀,说道:“抽一支烟,歇息一下。”继珀放下了粪,接着烟说:“我平时抽旱烟习惯了,今天抽一支纸烟看看味道如何。”继珀回敬一支旱烟给白保机。这时白保机说起继来被雷打死的事来,无不为之高兴。继珀也听说过了,说:“可惜几个子女无人照看了,老婆又改嫁了,真是祸不单行。”白保机笑着道:“这个社会只要勤劳发奋做农业生产,饿都饿不死呢!几个子女十多二十几岁了,只是尚未娶亲。”继珀吸了一口烟说道:“女儿都好嫁人,只是男儿娶亲那就难了。”白保机笑了笑说:“继来就三个儿子,哪来的女儿。”继珀说道:“噢,还真是这样。”二人面面相虚,无言已对。继珀吸完烟就与白保机道别,往坝头方向而去。
继珀担着一担粪往山上而回,准备再担第二回时,正见得唐世勇下来。继珀看了一眼,没有吱声。只听得唐世勇说:“老珀,一个人啊!生在世上只有这么久,这么重的体力活应当歇一下,不用这么急忙。”继珀笑了笑对唐世勇说:“没有多重的担,只是玩一样,很轻松。”唐世勇看了一下继珀担的一担粪,估量估量一下少说也有一百二十斤重。继珀力小,担在肩上,这么远的路,又得上岭,也不轻松啊!唐世勇心里这么说,口头上却没说出来。继珀见得唐世勇下来,递烟过去,二人各吸一支烟,闲聊了一下。这时说起继来的事来,唐世勇对继珀说道:“老珀有什么看法。”继珀见唐世勇问起,本来继珀并不关心他人的事,只是一心一意把农业生产搞好,就算完成了任务,哪还有精力顾及他人的事来。见得问起这事,继珀回话说:“另外倒是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只是苦了崽,孤苦无依,无人照顾。”唐世勇见得继珀如此说来,并不在意料之外。只是说:“继珀是仁义之士,待人做事心地善良,宽厚。”继珀见得唐世勇如此说来,也说道:“一个人为人做事,本应忠诚老实,才能长长久久,过得踏实,心安理得。”唐世勇进言道:“一个人只图自已利益,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自以为是。象继来一样,会招报应的,这个社会你以为真的没人管了。”继珀继续说道:“总之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坐在粪上,还不知臭。”唐世勇说道:“要每个人都象老珀一样,这个世界就安宁了。
井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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