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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吴片儿,对不对?我说实话。看到你的那天,我就认为你就是我的女人!这两天里,早把你打听明白喽。”

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江先生才恋恋不舍的跟吴片儿惜别。

江大瓦房临走前一直跟吴片儿说起他的心思。

他对吴片儿动了心后,便在镇上打听过了,知道了德珠就是北荡山大王“雪里红”的儿子,耿柱是“雪里红”的三兄弟。

至于吴片儿,曾是“雪里红”的女人。

但有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还打听到一句话:

吴片儿和耿柱的关系也不清不楚。

但江大瓦房相信,耿柱领着吴片儿母子住山洞,能让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女人跟他多久,可想而知。

而且,他来出诊的那天,给他结费用时,耿柱拿不出钱来,

是吴片儿从自己包里拿出来的一些金子,才给德珠治了病。

这一切,江大瓦房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女人,他一定能给领下山去,只等德珠腿脚好些了,他们才能上路。

这段雨天,他没有来的那样频繁:

一是德珠的药不用换的那样频了。

再就是,这段日子一直是雨天,也不方便上山。

这天早上醒来,他看到天晴了,便早早上得山来,来到那条通向山口的岔路旁边,远远的看见了耿柱,他便从另一条路走了上来,和耿柱岔开。

临走,江先生说:

“收拾好,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和孩子!我还是走这条路上山,别记错了啊。”

江先生认为这条路,耿柱一定不常走,实在遇上了,就给耿柱钱,打发他了事。

“德珠能走得了吗,他的腿还不能动。”

“没有事了,我只要给他拆了绷带,带他走一段路就好了。”

江先生走后,吴片儿就去给德珠送饭时,跟德珠说:

“明天,郎中来给你拆绷带,说你的腿好了,可以下地走了路了。”

“娘,俺们要去哪里?俺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德珠有些兴奋,长久的躺在床上,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你先跟娘说说,你想去哪里?”

“娘,俺在爹山上的时候,爹领俺去见过万舍成叔叔,他要去东北参军。当时,他还让俺参加他们的儿童团,俺喜欢那个人。爹让俺跟你去东北找的就是万叔叔。以后,娘,咱离开这个耿柱,咱俩能过下去,俺供锅下烧火的柴火,娘只管锅上的米就行!将来俺要给您养老。”

吴片儿,当然听得懂儿子的意思,他是想自己能象个大人一样的,到处去找柴禾,便是能供锅下了,

娘只要弄些米来就可以在锅上边做饭,这就是他眼里生活的全部了。

吴片儿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句:

“你还小,儿子。长大就什么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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