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钟沈、潘婧新与局长是以前就认识常丞恺的,了解他具体情况的,其余几人都不知道常丞恺的太多的事情,只是听着他神探的传闻,然后看见一个打扮精致却性格轻浮的人。
此时听见钟沈说常丞恺已经没有家人了,心里都是一紧,也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疑问:怎么会这样的?
钟沈低下头点燃了手里的烟,也许是因为昨晚上没休息好,也或者是因为今天太累了,也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一向老神在在的钟大队长点烟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着,点了三次才将咬在嘴里的烟点燃。
深吸了一口,像是香烟有特殊功效似的,一口烟吸进去颤抖的手缓解了一些,倚在墙上说起了那些原本永远也不想再提起来的往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常丞恺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我刚进警局的时候常丞恺的父亲当时已经是一名很有名的警察了,从一个派出所的包片警察,到县公安局刑侦队的英勇警探。
常丞恺的父亲一点点的书写着一个警察的传奇一生,常父以前是刑侦队的副队长,业务能力很出色,也很能吃苦。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流窜作案的入室抢劫团伙跑到了咱们县里这边,线人只能给出大致的地区,却没有办法确定犯罪嫌人到底在哪里,他就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活动在那一片,当年没有现在这些高科技作为辅助破案,靠的就是人。
他为了不显眼不被犯罪嫌疑人先察觉到,就伪装成一个捡破烂儿的,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身份就是捡破烂儿的,吃也在那堆垃圾里,睡也在那堆垃圾里,每日每夜的守着那个小区一片儿,当时已经是深冬了,为了演的逼真,他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着几件破烂的单衣,有句话怎么说的,十层单不如一层棉,领导怕他冻坏了,化妆成扔垃圾的让他回局里,他说啥也不干,是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就找了一件大衣,特意剪坏了几个地方,在弄的脏一些,扔到他旁边的垃圾桶附近,他才算是穿上了一件厚衣服。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吃捡来的,捡不到就不吃,也正因为他能做到那个份上,才让每天都在观察周边环境的犯罪嫌疑人放下了戒备心理,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团伙里的一个男人出来买生活用品常父一眼就认出来了,后来连着几天团伙里都有人会在傍晚或者更晚一点的时间出来活动。
他又整整的蹲守了一个星期才确认了犯罪嫌疑人的确切房间位置,成功抓捕住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后,据他们交代,他们之前一直都没有出门,来之前买了好些食物,每天都躲在窗帘后面不间断的观察外面,几个人轮流守着,全天24小时,比有些警察蹲守任务的时候都尽职尽责。
也正是他们如此谨慎,才相信真的没有他们跑到这里的风声传过来,他们也看见了住在小区角落的件破烂儿的常父,还特别注意过,但是没发现他有可疑的地方。
他们有个小本子,就连小区门口小贩的水果摊,几点出摊几点收摊,都什么人买水果或者什么人看摊,出现的频率,都记得清清楚楚,反侦察能力真的是很强的,在那个没有科技支持的年代,想要抓住他们真的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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