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遇事,旁观的大体占多数,院子里泼妇蛮横的首屈一指要数那汪氏一家,婆婆蛮横刁钻,王氏丈夫手狠,从王氏验伤报告上看,其中不少旧伤,甚至骨折都可能是她丈夫以前施暴造成的。但自从那一家子离开后,泼妇一族就群龙无首了。那几个丑妇聚在一起,各显神通,口中污言秽语各显神通,好像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一看闹的有些不像话了,甚至传出要把周氏的衣服拨光、让她以后做不得人,旁边都是一些看热闹的人,从一些男人眼里看出他们内心的邪恶,让人心寒,看这阵仗,今天真得闹出大动静来,池仇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走上去,揪起那个吐口水的丑妇,几个耳光下去,牙齿漫天飞舞。
揪起那个要剥人衣服的丑妇,池仇将其剥了一个半裸丢在人群边。浑身皱巴巴的皮肤,根本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二狗,我被人打了”掉了四五颗牙,一开口满嘴漏风。
二狗带着几个男的就要上前。池仇眼神一皱,落下死手,不是骨头错位就是咔嚓响动,好生血腥,吓得众人如同看到煞神。
池仇走到周氏面前:“给你。”
看着那可人的馒头,周氏不敢伸手。
“饿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廉耻没有,贞节也没有了,娃娃也没有了。”
听到娃娃,周氏含泪接过馒头。
“别急。”池仇将自己还未吃过的粥拿了过来。“先喝一点稀的,暖暖胃。否则受不了。”
池仇就站在
周氏身边,这些天他在通铺里早就见识了这些的无耻和无聊,有一些流民“混”太低级,太下作。当他们被所有人瞧不起的时候,还会想尽办法羞辱他人,来掩盖自己卑微。
看着铁塔般的池仇,这些“受害者”哪敢上前,都去找李远告状。
李远走进人群之中,看着满地血污,池仇刚要说话,李远摆摆手说道:“把这几个人连同他们家人叉出去。”其实他也早已看出其中几户人家完全是真正的“贱户”,人贱嘴贱。
“为什么,是他先动手的。”二狗跪在地上,他的手已经脱臼了。
“不为什么,人家周氏,你们左右看不顺眼,岂不知,我也早已看你们不顺眼了,叉出去。”
李远站在院中央,双手叉腰对着院中众人:“你们困难,我懂,灾年卖儿卖女的多了,别在这个时候讲仁义道德,都是逃难的,谁比谁干净?我就不信,一路上你们就没做过见死不救,扒死尸的事情,更恶心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别吃了几口稠粥,就在这里做菩萨,先管好自己那些鸟事吧,另外跟你们都说一下,宴湖城不养废物。”
李远一语定乾坤,那些下作的人家被护卫叉走,没人敢求情,在此时此刻被宴湖守卫定性为不可入籍之人,就等于死。
池仇赞赏的看了一眼李远。
其实他并不知道李远现在头疼的是昨夜厨房被盗,对他来说,被偷的东西不多,也不重要,但涉及到他的权威,这些流民一旦觉得可以从厨房偷东西,那就不是一次两次了,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流民有人可以偷东西,吃的好,吃的饱,那些天天半饱的人如何不会垂涎?一旦开了口子,很容易引起哄抢。普救堂都有人哄抢,城外的流民必定闻风而动,因为给他们施粥的粥铺用料更加少。
李远查案查不出什么,又不愿意张扬,现在好了,叉出去的几户人家,是最有偷东西嫌疑的几户,李远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一天到晚搬弄是非,李远打心眼的不想跟这种成为相邻,干脆接着这个机会轰出去,顺便把粮食被盗的事情扣在他们身上,自己也算是一举两得图个清净。
原本以为这事很难收场,没成想如此简单,思来想去,也就明白了,这李远和守卫都是宴湖城的人,在他们眼中,这些流民又算得上什么?不过些外地人,来到此处,作奸犯科,偷抢劫财的事情做的还少?加之河间诸侯领国何其多,又不是天下一统的县城、州府,千年的相处,恩恩怨怨多了去了,李远是个武人,武人自有自身的一番对错之念,这些人欺负周氏,在李远心中早已判定了“死刑”,可他并
不是执法机构,也处理不了流民之间的“谩骂”这种事情,但一旦斗殴,他的权力就凸显了,他完全有资格将闹事者丢出去。
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一些只欺负妇孺,却打不过别人的人在他眼中都是废柴,废柴就应该被丢掉,留在宴湖,不过是浪费粮食罢了。
李远拍了拍池仇的肩膀:“剩下几天安分点,别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
池仇笑笑:“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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