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池仇这么,眼神中显出一丝慌乱。
宴菟儿冰雪聪明,一下子知道丁飞烟想到了诈尸,轻轻抓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尸检报告我已经交给丁掌旗了,他对我的报告很认可。”
池仇嗤之以鼻,就算宴菟儿交一份空白的,丁掌旗也会很认可的,你可是县主,城主的女儿呢。当然他并不怀疑宴菟儿的业务能力,看的出来,她还是真心喜欢这份差事,尽管令人匪夷所思。
“报告是一回事,调查是一回事。”
“你方才不是说,调查是锦差的工作吗?”
“的确,但是仵作也有仵作的调查。”池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涌起某种冲动,这种冲动建立在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高度“自信上”,在西域,骑兵冲杀,一来一回就是往生之路,没有任何取巧的资格,而此时此刻,他有种披靡一切的强大“自信”。“那就是复原案件发生的过程。”
“复原案件发生的过程?”宴菟儿一脸懵懂,看看丁飞烟,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一个疯子。
“你说下,死者身上的淤青都是哪些?”
宴菟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说了出来,说的倒是轻巧,然而丁飞烟听了,犹如万箭穿心,心中十分不舒服,此时她才知晓王氏死前居然受到了诸多凌辱,不寒而栗,不免莹泪说道:“定要将那两个恶徒捉住,还王氏一个清白。”想想有觉得不妥,改口道:“给她一个公道。”
池仇听完也是恻隐,方才豪情也转为一种正义之气:“你方才说的旧伤,有拳脚也有鞭伤,早已结痂,姑且不提,新伤多在左背,呈何状?”
宴菟儿依然面无表情,池仇发现她只要说到案情,大体都是这幅模样,但她那颤抖的声音还是告诉外人,她此时的心情并无不同:“这里......这里......”
“跟肋骨平齐,那就是说有一人在侧面用长鞭打她。”池仇比划了一块空气,当作王氏,指着一处问道。
“恩”宴菟儿认可。
“能确定是那晚产生的吗?”
“按伤痕情况,差不多。”两人一人一句,说了许多关于死者伤痕的推断,尤其是何种情况下产生的,鞭打还是脚踢,或者是抓捏。
“那臀部的。”
“应该是男子手掌拍打所致。”
丁飞烟作为一个旁观者,听了许多描述,觉得实在不妥,想要提醒宴菟儿,却见她十分认真,思绪早已被池仇带走,便不再多说,不过听到他们说的越来越细致,不免脑海里浮现某种情形,她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双脚站立不安,只得小心翼翼的走向远方,不再看两人对那“空气”的摆弄。
“那王氏嘴中和下体是否有男子体液。”
“池
仇”丁飞烟恼怒:“你瞎说什么?县主还是待嫁之身,你怎么说的如此这般下作。”
“没事的,我们在办案呢。”宴菟儿反倒先开口劝慰。
“菟儿,你说什么呢?那些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听的?真搞不懂你咋喜欢仵作这种下贱职业。”
“下贱?”宴菟儿也忍不住想反驳,瞧见池仇眼神示意没必要,于是收了口,不与丁飞烟分辨。
池仇轻声说道:“真正作恶的人才是下贱之人,我们谈不上高尚,但起码在为死者的公道而努力,正义并不下贱。”
“对,正义不贱。”宴菟儿撅了撅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是个不可多得的知己。
丁飞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哀叹,却自认无法说服两人,他们的话题对她来说又是那般的匪夷所思,不堪入耳,“王氏嘴中……下体……有男子体液”丁飞烟的脑海里回响着这句话,表情怪异,牙齿格格直响,一个起落,躲的远远的。
没了丁飞烟,宴菟儿呆的也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强打精神,不去理会脑海里怪异的想法与池仇继续交流,池仇此时也并没有什么杂念。两人在松林分辨了许久,甚至有些争吵。
“飞烟姐,你过来评评理。”宴菟儿争不过池仇,寻找帮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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