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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自己抱着安逸,但安逸却呱噪着,非要陈公子亲自背它走。 陈公子为了平息孟雪晨的怒气,只得忍气吞声,答应将安逸背回去。 但看看自己一身狼藉,胸膛、大腿在破衣烂衫间露出花里胡哨的肌肤,又觉这样走回去太过尴尬难看。

他灵机一动,双眼转来转去的在众家丁身上梭巡着,其意何为,一目了然。 一个家丁机灵地一把脱下自己的粗布短衣,献媚地捧到他面前。

陈公子瞟了他一眼,一把扯过这件衣衫,却发现这件衣衫虽然完好,却弄得很脏,不由嫌弃地皱皱眉头。

另一个家丁一见有机会讨好主子,也忙将自己的粗布衣衫脱下奉上。 一时间,众家丁纷纷效仿,转眼间个个身上都只剩贴身小衣了。

孟雪松、孟雪晨姐弟俩冷眼旁观,也不催促。 好不容易,陈公子终于选了一件相对比较干净的粗布衣衫,心不甘情不愿地套在自己破烂的衣衫外。

身为堂堂县令家的公子,如今却要穿上下人的衣衫,心里说不出有多别扭,却只能忍了。 忍是忍了,他却还是别扭着,只草草系上腰带,勉强遮住裸露的胸膛,下面的双腿却依然露在外面。

家丁们见自家公子终于选了一件衣衫穿上,又不约而同的开始解裤带。

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家丁们,陈公子哭笑不得。外衫他可以勉强穿上,家丁们的裤子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穿的。

但一扭头,看到旁边已经显得不耐烦的孟雪晨,紧张之下挥挥手,说了句:“这样倒也凉爽,罢了!”说着,大摇大摆便向前走。

“还有我呢!”安逸急忙提醒他。 陈公子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忙抱过包在花布中的安逸,扯着花布将它背在后背。

但安逸不同于人类,它被人在背上背着并不舒服,所以在陈公子的背上不时地拱来拱去。没多久,一只大爪子便探出花布,揪扯着陈公子的头发,大叫着要陈公子抱着它。

陈公子忍着头皮上的撕痛斜睨着孟雪晨,见她正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忙将安逸抱在怀里,一边悄悄将它依然吊在自己头发上的大爪子拉下来顺手塞回花布中,一边安抚地拍拍它不安份的身体,像哄小孩儿般小心翼翼。

安逸被陈公子抱在怀里,登时便安静了,一声不吭。 孟雪晨初时还有点担心,生怕陈公子伤了它,但见陈公子小心翼翼的,如同捧着祖宗一样的抱着它,稍觉安心,却仍寸步不离地紧跟在陈公子身边。

只是,陈公子抱着安逸,走得似乎很吃力,没走出多远,就已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似乎连双腿都有点打哆嗦了。

孟雪晨见他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未免有些鄙夷。她自己每天不知抱安逸多少次、走多少路,从来不曾感到辛苦。陈公子这个正当年富力强的男人,反倒不如她了?! 哼!肯定是嗜酒、好色,坏事儿干太多,身子被掏虚了……

孟雪松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别人许不知道陈公子如此辛苦的原因,他却是心知肚明。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孟雪晨生怕回家晚了会被父亲责备,不时催促陈公子走快些。 陈公子勉强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大声嚷嚷:“这大鹦鹉太沉了,本公子受不了受不了,你们几个赶紧来换换手。”

说着,他便将安逸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家丁怀里塞。 家丁还没来得及反应,安逸却呱噪起来:“他身上好臭,人家只让你抱着。”边喊边挣扎着,没等陈公子拒绝,已经一头钻回陈公子怀里。

陈公子登时傻了眼儿,他还没感觉到“如释重负”呢,这大包袱就又赖在自己怀里了。 可大鹦鹉明明被那花布包裹得紧紧的,翅膀和双爪都不能活动,它是怎么钻回来的?

陈公子怀抱着这甩不掉的大包袱,愣了片刻。孟雪晨又催促他快走,他看看怀里的鹦鹉,再看看身边的孟雪晨,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孟雪晨看上去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为什么她天天抱着这鹦鹉都很轻松的样子?难道,她天赋异禀,力气比自己还大?

“这鹦鹉太沉,我抱不动了,还是让家丁抱着吧。”陈公子思来想去,想撒手不管,又生怕孟雪晨当真让孟老爷去退婚。但是他又实在抱不动,只好以商量的口气跟孟雪晨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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