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鄂更是无语,刚才的水是她自己泼的,她就是想陷害裴云上,怎么会这么巧漏雨了?
连老天爷都帮那个小贱人?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可我的床铺打湿了,上面还在漏雨,要怎么睡啊!”东鄂厚着脸皮,继续装可怜。
宫女们虽然都很同情她,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毕竟谁也不想睡湿的床铺,宫女床又窄小,容不下两个人。
东鄂被冷落,眼眸一扫,将目光落在了最好欺负的霞珠身上。
“霞珠,你跟我换床睡吧!”她是不敢再惹裴云上了。
“啊?为什么是我?”霞珠吓得往后缩了缩,如临大敌。
她刚巧来了月事,不能沾凉水,更别提睡湿的床铺了。
可她又不敢得罪东鄂,这可怎么办啊?
“你不愿意?”东鄂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眼里满是威胁。
“我……那个……”霞珠快被吓哭了,真希望有人来救救她。
“还是跟我换吧!”救命稻草一样的声音及时出现。
老天爷显灵了。
霞珠一看,竟然是刚才被她们欺负的云舒。
见对方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了,霞珠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有点后悔,刚才欺负她了。
看来她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坏。
“谢谢!”霞珠由衷地道了声谢。
裴云上摆了摆手:“不用,我在辛者库睡惯了漏雨的屋子,不打紧。”
同样是女人,怎么会不打紧?
也就她肯为别人牺牲自己。
几个宫女看裴云上的眼神全变了。
东鄂倒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美滋滋地抱起自己的东西,就往裴云上的床铺上放。
生怕裴云上会反悔似的,紧跟着,她人也躺了上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挑衅地看着裴云上。
裴云上好心将自己的床铺让给她,她连个谢字都没有,反倒觉得理所应当,还很得意。
看来她丝毫没有要悔过的意思,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知道沃雨要来刺杀,裴云上起初只是想藏在暗处,不睡觉,到时候抓沃雨一个现形。
可是东鄂太过分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转变了思路,决定换床铺。
就让沃雨和东鄂这两个恶人狗咬狗吧!
倘若东鄂真被沃雨伤了,事后有人问起,也与她无关。
毕竟在外人看来,她不可能事先知道沃雨要来刺杀。
夜越来越深。
又下着雨,天格外的冷,手指头一伸出来便要冻僵了去。
皇城里,除了值夜的,几乎所有人都缩在了被子里。
可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外,总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
裴云上隐约能听见动静,并没有睡着。
屋外。
沃雨偷偷摸摸地潜到房间门口,撬开了房门,动作很是熟练,好像专门练过怎么做贼。
她早就摸清楚了,裴云上睡在靠门边的第二张床。
沃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手里的匕首被她攥的紧紧的。
她想着一定不能失手,因而事先往屋子里放了迷香。
这会儿屋子里的四个人都睡得像死猪一样,任她宰割。
不过沃雨还是很谨慎,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过去,待靠近了才将刀子刺入目标。
快、准、狠!
因为迷香的作用,床上的人被刺中了,也没个动静。
果真是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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