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大师把唐坤等人引到内院,又和他讲了会佛。唐坤一开始还能耳朵里老老实实的听着,脑袋里放空。后来又有那么一刻钟吧!他就忍不住了,直和左明使眼色,就问他这个老住持什么时候能讲完。左明不知道为什么就瞪他两眼。不知道什么个意思。
唐坤就直想翻白眼,低着头喝了口茶,听着沈云春和老住持问理学,心说,我这是抽的什么疯啊?拜佛在家里不行吗?干嘛非要出宫呢?
啊!对了!他一开始是想要找个借口出来玩的!那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呢?这不是从一个逼着人做规矩的笼子,到了一个逼着人想规矩的笼子吗?他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出了宫就能自由自在地玩了。
可怜他冒着杀手的追杀,经历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结果他得到了什么?
一个老和尚给他讲经。
唐坤抖了抖嘴唇,想着想着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他怎么这么惨?穿越成了太子,没有随心所欲就万民膜拜,也没有什么拳打奸佞脚踹妖妃,不仅如此还要犹如高考一样地苦读古文,还要抄板书,还要挨手板,还要受人的气。遇上的十个人两个人想弄死他,剩下的一半看他不顺眼,一半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好不容易熬出宫了,不能快乐的玩耍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听一个老和尚讲他过去九十多年的故事!妈呀!谁稀罕听一个和尚的生平?老天啊!就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的穿越人生吗?
唐坤自怜自艾着,就感觉有一个小东西突然撞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一伸手正好掉进他的手心里。是一块干巴巴的莲子。
唐坤奇怪地转回头就看见一个灰突突的小影子一闪,躲到了柱子后面,但就是这足有三尺粗的柱子也挡不住他的小肚子。那是一个小胖墩。
“咳咳。”老住持突然咳嗽了两声。唐坤先心虚了起来,就把拳头收了起来。
就听见老住持无奈的说,“还不出来?”
就看见那个小胖墩探出一个光脑袋,看看老住持又看看太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唐坤这会儿摊开手心,才发现这是一颗炒过的莲子,就剥开,扣出莲心,塞到嘴里嚼了嚼。还挺香?
“慧明,慧通,慧宁——”坐在主持大师边上的慧合铁青着脸,压低了声音说。
“师父,师兄,我们错了!”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三个小和尚,年纪都不大,看上去机灵又顽皮。一见师兄生气立马出来认错,一个一个看上去还特别的诚恳。
“师父,弟子先带他们出去。”慧合咬了咬牙,作为大师兄先和主持认错,然后便一个大手抓住两个,就把四个小和尚像是抓小鸡仔一样的拎出了门。
唐坤看着心里好笑,耳朵里偏又正听见一声笑,是左明。
左明一见三人都看向他,忙下意识捣住了嘴。唐坤和沈云春看他都有些责备。这家伙,人在屋檐下,太没有眼力见了!
谁知,这时候主持大师也笑了,“这几个小孩子素来爱皮闹,这几日闹到各位清修,就多担待些吧!”老住持捏着自己的白胡子,有些苦恼地说。
“这个自然,自然。”唐坤说,看这个主持倒也挺开明,心里多少松快了些。如此他也不会厚此薄彼,太约束他们吧?
老住持也看出太子和左明无心佛法,就只和沈云春多说了两句,就叫回来的慧合带他们去入宿了。唐坤起身告别了老住持就和慧合往后院走。
这时候唐坤才听说他自己在这个寺庙里还有一个禅房,他这才意识到小太子和这个寺庙有多少渊源。
怪不得一路过来这些和尚都这么热络地和他打招呼。唐坤感觉有点脱线,又觉得以朱豫冉的性格,这可能在情理之中。他有点了解这个朱豫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了。内向,柔弱,和善,又崇尚佛教,还是一个总挨欺负的小怂包。唐坤感叹,朱豫冉要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小孩说不定还能有一个不错的人生,可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生在皇家里,那可真是一个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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