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接着道:“看得出那位杜公子对姑娘很有意思啊,忙里忙外的很周到,方才为姑娘疗伤似乎很费体力,可刚坐那喘了会气现在又去熬药了,姑娘可好福气啊,有他照顾姑娘一定好得快。”婆婆想安慰她,刻意找些甜蜜话语说。
萧芸苦笑,心道:“可是,可是我不认识他啊。想到扎针的疼痛,让他照顾我,我只恨自己没法自尽呢。”两人你一句调侃我一个眼神的,不觉中,婆婆已为萧芸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婆婆收拾完,拿了换下的衣服出去,杜岳方才端了药进来。
萧芸想到扎针的疼痛本欲转过头去不理他,但即转念,他这都是为了救自己,不方便之处更是为自己请位婆婆来,倒也算是位有心的君子。心想:那婆婆说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怎么就是想不起他是谁呢?莫非重伤昏迷期间有些记忆遗失了,于是仔细打量,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杜岳见她盯着自己,将要喂到她嘴边的一勺子药停在了她嘴边,也不去催她张嘴,就一动不动,由她盯着。
对视稍许,她发现不妥,急忙转移目光,见药勺送来,张开嘴配合的喝掉。针火辣灼痛,药却是冰凉润泽,喝完一口目光便即转到碗上,若婴儿之期待喂食,杜岳又送一口,如此一碗药很快便喂完了。
“今天表现很好。”杜岳道。
她暗想他这是说的反话吗,扎个针哭得枕头都湿了大半,还昏死过去,拔针了还哭了一顿,这还是表现好吗,他定时笑话我狼狈呢,我那时样子一定很丑吧。
“希望明天还能像今天一样,《毒经》记载用此法给人治伤,很多意志力稍差的便会因剧痛而大小便失禁。要是你下次大小便失禁了,我就得针扎你私密处几个穴位,再以内力引导疏通,这个婆婆可做不了,只能我做。”杜岳望着她,似笑非笑道。
萧芸被她一说,想到明天还要扎针,又想到他在自己私密处用针情形,长出了一口气,气馁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治疗了还不行吗,死就死了吧。
杜岳道:“一个女孩子遭如此罪也真的难为你了,我已托人去取了追魂丹来,明日扎针前给你含在嘴里,要是真忍受不住疼痛,便咬开丹药,就不会再有疼痛,那时世间一切烦恼便再与你无关了。”
萧芸点点头,倘若要求自己挺过一回,那便是再怎么难,咬咬牙也便硬挺了,可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两天?十天?还是一个月?真的没信心。还不如咬了那丹药,就当自己没被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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