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王益柔揉了揉眼睛,已经入冬,虽然天亮的晚。但依旧早于王益柔以前起床的时间。
“谁啊?”
“二郎,是我。明考,昨天我把正脊图样画出来了,拿来想让二郎帮忙看看。”
“你先等一会吧。”
疯子真可怕,王益柔心里嘀咕着。蜷缩在被窝里,屋里的火炉不知道啥时候熄了。
王益柔看着被自己扔在凳子上的衣服,床离凳子还有一米半的距离,这是生与死的距离。
在床上蠕动了几下,王益柔将脱在最上面的中衣拿进被子里穿好。看着剩下的衣服。
“明考,帮个忙,这屋火炉息了,进来帮我点一下行不。”
刘舆直接就推门进来,扫了一眼王益柔,发现他裹着个被子,坐在床上。
“您先帮我看着。”将手中的纸卷递过去,刘舆就出去拿柴火了。
王益柔从被子里伸出个手,将卷轴摊在床上。
正脊雕刻还是比较符合成例的,应该没什么出格的地方。两头的瑞兽都是有规定的,刘舆应该不会再这里出问题。
往后看,中部一个一层角亭子,亭中有塑像,雕塑图样有两份,一份在卷轴上画着,另一份单另出来。王益柔看到这里会心一笑。
卷轴上,刻的是孔子问道老子的塑像,老子骑黄牛,孔子问礼。还刻着一行小字:“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
另一章图上,一位的男子,与之前老子一样的装束,倚在一块石头上,地上书本散落,另有一高瘦酒缸。
王益柔对照了一下两幅图,大体上的轮廓应该是一样的。道士巨石充作老子黄牛,酒缸充作老子。
刘舆这时候也回来了,将火点好。
“这样雕可以吗?”
“大殿高多少,离地多少,这两组雕塑多少?”
刘舆以为王益柔是怕被人发现,刚要回答,就被王益柔打断:“他们看不见的,再说还有这亭子遮着。”
“二郎的意思是?”
“反正都做了,不如做彻底。”王益柔感觉屋子已经暖和的差不多了,就下床到桌前用笔沾了沾墨。
“柳永托我给这县学写一副字。”
刘舆有些不明所以,王益柔神秘一笑,刚要落笔,一滴墨从笔尖滴在了纸上。
拿起镇纸,撤纸揉团,丢进火炉。在砚台边刮了刮,王益柔终于落笔。
只有几点墨,你也求,他也求,给谁是好。
不做半点事,朝也拜,夕也拜,教我为难。
王益柔对文庙自然是没有什么崇拜的,再去看刘舆。
读完这副对联,刘舆有些被惊到了:“这能摆在孔庙门口?”
瞧了瞧自己原先设计的雕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晚生再回去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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